寒风侵袭不了她,许如意在梅林中穿梭,停驻在一株白梅下,梅香清雅萦绕在周身的空气中。
许如意颦眉,无意识的拨弄手指,心里飞快的思索着,这里的繁华宁静同边疆的紧张危险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边疆时,张先生与林将军曾不止一次忧心忡忡的探讨京都的朝廷对北夷的政策,然而今日一见,却仿佛不是这样的。
她来到燕京两日,国子监和许府,哪里也没能去成,从许府人的言行看起来,这京都里的青年爱国,官员也爱国。国子监内汇聚了夏朝最杰出的一代人英才,早上这一路,在许夫人口中他们都热衷兵法,热血沸腾。
她相信边疆自己看到的一切,京都的许大人和许夫人既然是张先生的朋友,也不会说谎话,而她在国子监看到的也确实是如此。
这实在是令人不得不觉得奇怪,许如意仿佛身在一片迷雾中,看不清也摸不透。
就这样在梅树下吹了一阵冷风,许如意就回去了。想不通的事情,那就搜集更多的线索,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么一天,这是她在上个世界打酱油的时候,唯一记住的侦探们的破案手法。
回到了教室,许如意刚坐定不久,一个白须飘飘,看上去严肃正经的老夫子伴随着钟声进来了。
全体学子起立,整束衣冠,长揖一礼,“学生见过岑夫子。”
这位岑夫子是当今法家学派的二号人物,生性严谨刻板,又好为人师,平时为人处世充满了法家风格。他今日听闻教授《墨子》的夫子,回来时气呼呼的说道,“今日荀夫子的班上来了一个朽木,也不知道怎么考进国子监的。”
众位夫子看着墨家的大学者被气得倒仰的样子,纷纷出言安慰,“荀夫子是医家的下任巨子,她班上的学生也大多是在医学、草药上有天赋,咱们这样的课,只是不求甚解对这些学生也是够用的了。谢夫子何必生气?”
谢夫子气结道,“便是一个屠夫也不能告诉老夫,非攻竟然是墨家机关术制造的一种武器。简直、简直气煞我也。”
这学生错得竟然如此离谱,其他的几位夫子也没法再找理由劝慰谢夫子了,连他们也不相信有人竟然能偏科得如此严重,这分明是人尽皆知的常识性问题。
再一打听,此生竟然是张子初引荐,国子监祭酒许攸的远方侄孙女。纵然相信许攸为人的,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岑夫子便是其中一员,他因为谢夫子一事,对许如意颇有成见,心想,要是你在我的课上也这样胡言乱语,看老夫抽你一顿手心,再去寻许攸之的晦气。
故而岑夫子双手背于身后,扫视了一下教室后,慢吞吞的说道,“诸位有礼。老夫听闻,今天班中有一位新同学。此生站着,其余诸生且都坐下吧。”
众位学子再次长揖一礼,齐声说道,“学生谨遵夫子之令。”
于是站着的除了许如意,就是岑夫子自己了,许如意一脸懵逼的和他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旁边小胖姑娘的提醒下,开始做自我介绍。
许如意也像刚刚的诸位学子一样,像模像样的向岑应行了一礼,“学生许氏如意,见过岑夫子。”
岑应皱了一下眉头,这学生如此木讷,怎么进的了国子监的大门。
他沉声说道,“许生。”
许如意无奈的又长揖一礼,“学生在。”
岑应对许如意不满意,故意要出难题刁难一下她,好叫她知道国子监的大门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进的。
“我今日且先问你一道题,你可敢回答?”
【许如意:不!敢!】
许如意继续对岑夫子做了一个长揖,微微一笑,仿佛成竹在胸,“夫子有令,学生莫敢不从。夫子出题便是。”
系统:虚伪的一一,作为有高尚情操的系统君,我鄙视你凸(`⌒′メ)凸。不要指望我会让你用百度。
许如意:我是怂啊,可是不正面杠,我还能肿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