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不满道，就算他和何录暂时只是肉体关系，但好歹也算是个关系，睡完以后就要他走，算什么事啊。
何录低垂着眼眸，睫毛上沾染到了水珠，这副模样说的话确实不够有震慑力，他实在是不明白，宋祁还留在这里的用意，还是说，宋祁比较享受折磨他的乐趣？
“等天亮了我去药店里买药。”觉得刚才的话说的太过了，宋祁放缓语调。
顿了顿，又道，我还不是帕你身体不舒服，免得到时候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呃……”何录微怔，他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要照顾他这句话。
不管干什么都是一个人，生病了就自己去医院里买点药，好在没有生过大病，要不然又像最初使的那样，从头至尾连个来看他的人都没有。
“我在网上查过，你最近不能吃太过油腻的食物……还有，这几天我都会过来看你，你下个星期干脆也别去上班了。”
“你不用来看我，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好不容易有个稍微亲近点的人，却要将这个人推开，何录思考过，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和宋祁交情太深，到时候容易陷进去的人是他。
在听到宋祁说留下来是为了照顾他的时候，他确实是有些心动了，可不能光看一件事的表象，他是男的，宋祁也是，两个人交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当朋友的几率也小的可怜。
“何录！”宋祁真没有见过何录这样给脸不要脸的，他哪照顾过别人，何录居然敢拒绝他。
空气静默了良久，宋祁本身脾气就比较暴躁，如果换作是别人，他早就没什么耐心了，但对象是何录，还被他折腾得一副凄惨模样。
宋祁把浴缸的水给放掉，拿起毛中把何录身上的水珠仔细擦拭子净，末了给何录披上一件浴袍，全程两个人没有交谈。
床单还是皱皱巴巴的状态，根本就没法睡人，宋祁动作轻缓的把何录放在旁边的软凳上，打算去衣柜里找个新的床单更换。
何录也顾不上腿软，连忙起身，拦在宋祁的面前，语气似乎有点慌，“你要拿什么？”
宋祁用手指了一下床，“难道里面藏了不能见人的东西？”
“没有。”何录应声，从柜子的第二层隔层里拿了干净的床单递给宋祁。
何录的后背都渗出冷汗，像是用光了最后的力气，此刻无力的靠在柜门前，他和宋祁的关系有够复杂的了。
要是被宋祁发现他房间里藏有自慰用的东西，那更是解释不清楚，其实他买回来以后一次都没有用过。
这些家务活宋祁从来都没有做过，不过做起来倒也像模像样，弄完这一切以后，天边都泛起了微弱的亮光。
宋祁也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