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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徐孟州都还没碰过她,李元璥竟然提出这种要求……差点没把盛长乐气死。
现在回想起来,这狗皇帝还真是够龌龊不堪的!
半夜三更时候,盛长乐和李月容二人双双换上了宫女的衣裳,一起前去承欢殿与皇帝见面。
春寒料峭,夜里凉风萧瑟。
两个少女紧紧缩在一起,提着宫灯照明,穿梭在幽暗阴森的宫道上,一路往承欢殿而去。
李月容特别怕黑,路上一直在左右环顾,瑟瑟发抖的,一双手掐着盛长乐那纤细的胳膊,还凑到她耳边悄声询问:“昭昭,皇祖母住过的地方,你大半夜去那里就不害怕么?”
盛长乐回答,“外祖母从小这么疼我,为何要怕?”
她真想说,宫里哪个宫殿是没死过人的?不过说了估计更要吓得李月容睡不着觉了。
反正李月容害怕得很,她本来就怕黑,加上小时候就怕太皇太后,现在想起来还总觉得太皇太后的鬼魂会不会还坐在承欢殿里,或者不知道突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想一想,李月容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把盛长乐的胳膊死死抱住,不肯松手。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不多久便已经到达了承欢殿。
空荡荡的大殿,暖阁内宫灯投射出昏黄幽暗的光亮。
盛长乐和李月容双双坐在暖阁里等了不多时,才见乔装改扮穿着宦官衣裳的李元璥推门而入。
原本李元璥一路上都在想着要跟盛长乐说的话,推门而入的时候还稍微有些迫不及待,可抬眼一看,却见盛长乐跟李月容一起并排坐在暖阁里。
李元璥脸上笑容渐渐暗淡了下去,转而皱起了眉头,还有些疑惑的打量两个少女。
盛长乐和李月容双双走上前来,向着李元璥屈膝行礼,只压低声音道:“参见陛下。”
李月容主动解释道:“是淮安想陪同昭昭过来的,怕是她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再说了,昭昭现在许了人家,孤男寡女私下见面也不妥,还望陛下莫怪。”
李元璥脸色就更难看了,嘴上却只是说道:“是朕疏忽,原本就应该让你陪她一起来。”
李月容似乎看出皇帝跟不待见她,便识相的说道:“淮安不打扰陛下,就在外屋等着就是。”
说着李月容给盛长乐递了一个眼色,便转而去了外屋等候,只伸长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
与此同时,某个阴暗无光的角落里,也有一个颀长男人的身姿,渐渐靠近承欢殿。
屋内,盛长乐与李元璥久久面面相对,一时间竟相顾无言。
盛长乐瞄了一眼外头李月容的方向,无奈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好似在说:是她非要跟过来的。
这发展跟李元璥想的全然不同,想说的话也不能说,自然心里有些窝火。
不知多久,还是盛长乐先开口,自说自话道:“陛下既将熙华赐婚给了首辅,现在我也算是有夫之妇,按理说本不应该半夜三更私底下与其他男子私会的。
“不过,熙华今日特意过来,便是想跟陛下说清楚,当初年幼不懂事熙华与陛下关系亲近,形同兄妹,如今既已长大成人,陛下即将纳妃,熙华也另许他人,今后自应该保持距离,与从前那般随意实在不妥,只怕落入首辅耳中也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还望陛下能够谅解……”
她声如黄莺出谷,袅袅绕梁,在夜色之中荡漾开来,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些与李元璥断绝的话。
这些话,李元璥虽然心里知道盛长乐是说给外头李月容听的,可不知为何就是让他心里堵,好似胸口压着巨石一般喘不过气来。
她还说,“如今熙华只想安安分分嫁给首辅,不想多生事端,所以若是今后陛下再私底下召见,或许我只能带着首辅一起来了……”
她说话时肯定的语气,疏远的用词,还有意侧开身保持距离,李元璥几度以为她是在说真的,而并非做戏。
与此同时,就在屋外黑暗处,某个男人恰好一来就听闻了她这番情真意切的话,即将推门而入的手,突然就停顿在了半空,久久眉头紧皱,一时疑惑不解。
他们说的话并没有任何不妥,就算是徐孟州现在进去,明显抓不住任何把柄。
让人不禁猜想,难道他们如今还尚未暗度陈仓,她是后来才倒戈的?
可她那时候明明说了,“自我嫁给你那日起一切都是策划好的”。
屋里,李元璥知道李月容在后面,也只好做戏道:“是,昭昭说得有理,是朕不该半夜三更唤你出来见面,原本只是有件皇祖母留下的东西想亲手给你,不便加以他人之手,才让你前来此处见面,没想到会给你造成诸多困扰,朕今后一定多加注意,再不让你为难。”
说着,李元璥从袖中取出一枚雕龙玉佩,给盛长乐递上来。
看见这玉佩盛长乐还有些诧异,这是李元璥随身之物,以前她看着喜欢缠着他要,他还不肯给,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送给她了?
盛长乐却询问,“这是外祖母的遗物,还是陛下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