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长生殿内,便有人给徐太后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说是,“太后娘娘,那些宫人,有一个逃出去了……”
他指的宫人,是伺候盛长宁那些,大部分已经别处置了,只剩下一个宫女,竟是钻狗洞逃出了皇宫。
徐太后正坐在镜台前,由宫人伺候着梳妆,听闻此话,心下一震,顿时将背后梳头发的老嬷嬷一把扇了出去,恼羞成怒的指责道:“这么大个人,还能从守卫森严的宫里逃出去!拿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要是把泄露了,那可后果难以想象。
下头的人支支吾吾,很是惊恐,“臣已经在派人去找,想必她也跑不远……”
徐太后呼吸剧烈,目光凌厉,想了想又抬了抬袖子,“不可闹出太大动静,找到就地正法!”
“喏……”
徐太后气得跌坐在椅子上,旁边嬷嬷连忙过来将她扶住,“娘娘切勿动怒,小心身子,说不定那宫女什么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什么,也只是跟皇后娘娘有关,当真泄露,让皇后娘娘假装小产即可,牵扯不但娘娘你身上来的。”
徐太后扶着肚子,还未化妆的脸上略显得有些憔悴,眸光暗淡,呐呐自言自语:“哀家是不是不该留这个孽种!”
她合上眼帘,呼吸渐渐平复下来,眉头却越皱越紧了。
与此同时,一大早,宁国公府门外停着准备好的两辆马车,一辆是盛长乐准备坐着回娘家,一辆是徐孟州准备坐着进宫上朝。
徐孟州将盛长乐送到马车下头,垂目就见,清晨熹微的阳光映照在她脸上,美艳少妇琼姿花貌,娇媚不可方物,仿佛开得正娇艳的一朵芙蓉花,让人每每见了,都忍不住心下泛起一丝涟漪。
他久久看着那张绝色的脸,轻声询问,“当真不用我陪你?”
盛长乐眉眼含笑,帮他理了理衣襟,“只不过是回一趟娘家罢了,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处理的,不用你走哪都跟着。”
去其他地方徐孟州还能放心,偏偏她回娘家,徐孟州是极不放心的。
盛长乐想了想,瞥眉询问:“我爹听闻三妹死讯,应该会以此为借口赶回来的,也不知现在到了没有。”
徐孟州回答,“我收到消息,应该回来也没那么快。”
最后,想着反正盛俨也还没回来,李元璥又在宫里被他的人全方位盯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徐孟州这才放心的送盛长乐,扶着她踏上马凳,上了马车。
进马车之时,美人还回眸娇媚一笑,这才各自分别离去。
一旁的阿东都有点头疼,只不过是出个门罢了,他们两夫妻在那里腻腻歪歪的好半晌,首辅还一副不想上朝只想陪夫人回娘家的模样,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回过头来,徐孟州还询问阿东,“阿西可动身?”
阿东点头,“昨夜连夜动身出城。”
徐孟州点头,而后便上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盛长乐则一路回靖安侯府。
府上挂着两盏白灯笼,一看就是死气沉沉的,盛长宁的尸首都被扣留在宫里,连最后一眼都看不到。
盛长乐回来时候,正好遇上叶氏因为死了女儿回来闹事。
叶氏本来哭天喊地的,一看见盛长乐,便两步冲上来指着她的鼻子,抽泣质问,“是不是你逼死我女儿的?以前你就逼得她上吊自尽一回,现在彻底把她逼死了!你满意了吧!”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我女儿好歹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血脉至亲,你就那么容不得她,见不得她好非要让她死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