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乐最后怎么回家的都已经不知道了,只知次日醒来已经躺在自己床上,男人在她身侧睡得跟死猪似的。
感觉到自己发软的腿,酸痛的腰,盛长乐就恨不得把这狗男人的胡子一根一根拔掉。
她幽怨的目光看着男人那张俊脸,想到总是被他欺负,都说要回家了还在外头,她在心里把他咒骂了个百八十遍还觉得不解气。
回过头来,盛长乐正准备翻身起床时候,看见床边地面上掉落的某样东西,顿时忍不住惊叫出声,“啊!”
她一跟头跌坐在床边,连忙将地面上碎裂成两半的羊脂玉扳指捡起来,捧在手心。
她惊愕的瞪大眼,看着手中这碎裂的扳指,当时心都快碎了,嘴里不禁喃喃自语,“怎么又摔碎了!”
她就是怕被摔碎,所以特意小心翼翼收起来的,怎么一大早起来竟看见掉在地上碎了?
难道,这是逃脱不开的命运?
盛长乐因为扳指碎了,一时浮想联翩,不知此时,徐孟州已经睡醒,正用胳膊撑着头,侧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坐在地面的盛长乐询问,“一大早上,什么东西又摔碎了?”
徐孟州唇角勾出一丝笑意,重点是,她为什么要说“又”?
果然,她知道这扳指碎过一回?
盛长乐听见男人的声音,抬眸看去,便对上男人审视的目光,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顿时咬住舌头,也只好强行解释,“我前些日才摔坏一个镯子,今日不知怎的,把夫君给我的扳指摔又摔碎了。”
她这个解释,简直天衣无缝……
徐孟州脸上笑容渐渐消散下去,忍不住又是一阵疑惑,好像也说得过去?
盛长乐瘪着嘴,拿着扳指,起来坐在床边,就想给徐孟州解释,“夫君,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摔碎的,我明明收在妆匣里放着,它怎么会自己跑出来了?我看,说不定是我们屋里有老鼠!”
“……”其实这只老鼠就是徐孟州,是他故意摔碎的,想看看盛长乐的反应,不过他摔的是假货。
徐孟州抽了抽嘴角,只好安慰道:“不必难过,这只是个赝品,真的我另外收起来了。”
盛长乐一听,瞪大眼看着徐孟州,“你,你竟然送赝品给我?我说难怪你这么大方,家里祖传的宝贝都舍得拿来送我,原来送的是假货!”
前世他也是送的假货吧?
害得她还当真以为她摔坏了他的传家宝,心里还挺难过的!
气得盛长乐,一把就将摔碎的扳指扔到徐孟州脸上,扭头转身,便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徐孟州突然感觉,解释不清楚了,他是摔之前才换的假货啊。
他连忙翻身下床,追了上去,“昭昭,你听我解释,这个赝品跟真品用料和做工一模一样,我一直当作真品戴的……你要真品,我现在去拿给你可好。”
盛长乐呸了一声,“才不稀罕,你自己留着吧!”
刚刚封后的徐玉珠已经搬进皇后居住的清宁宫内,看着空荡荡的华丽大殿,她却是整个人提心吊胆的,完全高兴不起来,也没感觉这个皇后的位置有想象那么至高无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现在宫里宫外都把她和她的肚子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肚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晚上都辗转反侧睡不好觉,总是担心会被发现。
可徐太后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善,让她什么也不用担心,只用想方设法把肚子捂住就好。
徐玉珠也问过,那准备的孩子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