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徐孟州是被喉结上痒痒的感觉吵醒的。
一睁开眼,眼前自朦胧变得清晰,垂目敛眸一看,就见盛长乐正仰着下巴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他,咬得很是难受。
男人喉中仿佛干涸已久的沙漠,一大清早,就燥热得额上都浮出了一抹汗。
他蹙起眉,垂目敛眸的看着她,沉声问,“昭昭,你在干什么?”
美人闻声,眼睫轻抬,脸颊潮红,媚眼如丝的看着他,朱红唇瓣微微启口,娇羞说道:“夫君,想不想要昭昭伺候?”
前晚上两人圆房了,那意犹未尽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徐孟州心头,久久无法忘却。
就好像他饥肠辘辘时候,明明面前摆着的珍馐美味,却只让他尝一口,根本不解馋,还要整天勾得他心痒难耐。
昨晚本来徐孟州是想继续老老实实回书房睡觉,眼不见心不烦,可盛长乐撒娇不让他走,所以只能留下来同枕而眠。
只不过,徐孟州怕她身子还没有恢复,完全不敢碰她,又硬生生憋了一晚上。
现在一大早,才刚刚睁开眼,这小妖精又要找他索命了。
感觉到她酥软无力的身子紧紧贴着,好像一团温水包裹着他,只让男人愈发感觉到火急火燎的。
徐孟州强忍着,将胳膊从她脑后抽了出来,“你还要去给你妹妹送嫁,晚上再说吧。”
盛长乐欣喜一笑,千娇百媚的诱人模样,暧昧的重复了一句,“好啊,那晚上说。”
她这个“说”字拉得很长,一时间给人一种天籁之音的错觉,久久萦绕在男人耳畔挥之不去。
他心下大概已经在想,到底怎样才既不伤到她,又把她弄得死去活来的。
二人早早起身,准备动身去靖安侯府,盛长乐才好去给盛长宁送嫁。
盛长乐已经好些日子没出过门了,今日自然是要精心打扮一番。
她这回一躺就是半个月之久,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消瘦憔悴了许多,只得多用胭脂水粉,把脸色盖住,妆容稍微浓一些,倒是也并无违和感,反而多了几分已为人妇独有的妩媚风情,一眼看去夭桃秾李,绝色天成。
以前就准备好的礼服稍微大了一些,不过反正盛长乐坐轮椅,也无关紧要。
徐孟州见她虽然身子虚弱,但精力充沛,才放心让她出门。
盛长乐身上的余毒所剩无几,能够下地走路,只是走不了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想出门就只能坐着轮椅去。
还好因为宁国公常年患病,国公府轮椅倒是备有不少。
出门之时,还是徐孟州亲自推着轮椅,带着盛长乐出门的。
二人坐上马车时候,也是徐孟州将她横抱而起,上了马车,轮椅则暂且安置在一旁。
马车内一对夫妻相拥而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一路朝着靖安侯府而去。
靖安侯府今日是办嫁嫡女的喜事,宾客盈门,热闹不凡。
可因为这门喜事并不合众人心意,所以前庭虽然热闹,后宅之内却是一片死气沉沉,挂在宅子里屋檐下的那些红绸和火红灯笼都显得跟气氛格格不入。
盛长乐带着丈夫回娘家,时间有些赶不及了,所以直接就去妹妹闺房添妆送嫁。
只是前去新娘闺房的路上,盛长乐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分明就不是去盛长宁房间的路。
盛长乐心下疑惑,便询问府上领路的嬷嬷,“这不是去三姑娘房间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