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乐被她吓唬得,还有恃无恐的,窃笑了一声,“夫君若是现在想也是可以的。”
这声音妩媚勾人,每次都能勾得人心里都是痒痒的,难以忍受,他一时脑子发热,当真把手探了上去,唇已经压上了她略带苦涩药味的唇瓣
可是那一瞬间,徐孟州又猛然清醒过来,她现在都半死不活,说话都没力气,要真的现在来,还不把她玩死了。
仅存的一点点理智,最后还是让男人彻底惊醒,慌忙翻身就下床,拿着衣裳就夺门而去,出了外屋,再不多看盛长乐一眼。
他只留下一句,“我还是去书房睡吧。”
盛长乐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憋不住好笑,笑得背上伤口都疼。
她就喜欢看他那看得见吃不着的模样。
次日,受伤的第六日,盛长乐脸色稍微恢复了许多,可依旧要在床上躺着,她精神倒是挺好,就是体内余毒反反复复,折腾得她有些难受。
这日靖安侯府的人都一起过来探望盛长乐,连老夫人和盛俨都一起来了。
先前听闻盛长乐受伤之事,靖安侯府众人已经派人过来看过,还给盛长乐送来补品,听闻她稍微好转一些,这才一起前来探望的。
让盛长乐有些惊讶的是,三妹盛长宁竟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按理说,她过几天就要嫁给那个郑二,她娘被撵回娘家之后也病倒卧床,她现在不是应该在家哭爹喊娘么?怎么还有心情过来看她。
盛老夫人进屋之后,便坐在床前,握着盛长乐的手,跟她絮絮叨叨的说话,还询问她当时受伤的经过到底如何,其他人则站在一旁围着。
盛长乐替徐孟州挡刀这件事,早就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当然是往好的方面说,所以她也没打算隐瞒。
如实交代道:“那日我随夫君出去吃酒,不料上菜的手里捏着暗器,我看他是冲着夫君来的,当时情况危急,本来是想提醒他的,来不及了,只有扑上去,夫君还说我应该躲在他背后的呢。”
旁边沉璧必须多嘴一句,“郡主此番替首辅挡了一劫,首辅可是对郡主百依百顺呢,连喝药都要喂到嘴边。”
盛长乐瞪了她一眼,沉璧却觉得自己也没说错啊,首辅陪着郡主一起喝药的事情她还没提呢。
盛老夫人先前还担心,徐孟州怕是不会善待盛长乐,此番盛长乐对他有了这恩情,想来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旁盛长宁却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心下还在嘀咕着,这个盛长乐还真是命大,这都没死,今后怕不是要被宁国公府供起来了?
想一想都让她更是恨得咬紧牙,捏着团扇的手都紧了几分。
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皇帝那边一点风声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记答应过要接她进宫了,眼看着她都要跟那个郑二成亲了!
果然男人都靠不住,还好她自己有了应对之法!
盛长宁正在想的时候,盛长乐倒是问到她头上来了,“三妹妹这还没几天都要成亲了,怎么不在家里备嫁,还有空来看姐姐我,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盛长宁被叫到,才猛然抽回神来,看见她都卧床不起了,还丝毫都没有影响那股子独有的娇贵艳丽。
盛长宁心下又是不屑,面上却只是好声好气的说道:“听闻二姐姐此番死里逃生,长宁也实在放心不下,所以跟着大家过来看一眼,见二姐姐没事长宁也就放心了。”
盛长乐看她那模样,莫非已经接受要嫁给郑二的事实了?
因为盛长乐身子不方便,盛家来的人还是谢氏亲自帮她招待的,既然都来了,也就设下小宴,请他们用过宴席才回去。
他们走之前,盛俨还找了个机会单独留下,跟盛长乐交代了几句话。
将所有人都屏退出去之后,盛俨才凑上去蹲在床边,紧皱眉头,压低声音,“你帮他挡这一下作甚?若中毒的是他,正好让他回家休息养伤,圣上就能借此亲政!你到底向着谁的!”
盛长乐就知道肯定是他们搞的鬼,却只是皱着眉道:“我自然是向着爹爹的,我也是一心想取得他信任,不知道是爹爹策划的,今后有这种事,爹爹还是先与女儿通一下气比较好……”
盛俨也不知道这件事是让谁去办的,皇帝也没有问过他,怎么通气?
他长叹一声,也没有久留,简单说了两句就此离去。
待盛长乐娘家的人离去之后,谢氏还在盛长乐屋里多坐了一会儿。
盛长乐按理向谢氏致谢,“长乐身子不便,今日劳烦母亲接待娘家亲戚,实在辛苦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