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州把她放在唇边的手塞进被子里捂住,贴在她耳边,暧昧的悄声说道:“现在不了,等你伤痊愈,想亲哪都行。”
他这句意味深长的想亲哪都行,惹得盛长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记忆里的事,心下怦然一跳,苍白的脸上都浮起了一些红晕。
不过转念一想,肯定是她想歪了吧,人家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徐孟州久久凝视着她,看她活生生的,即使负伤在身,脸色苍白,也掩饰不住骨子里天生的娇媚勾人,说话都有气无力了,还不忘处处撒娇撩拨他。
确定她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他这才放心下来。
徐孟州扶着她纤薄的肩膀,让她坐起身,又询问,“饿不饿?”
盛长乐钻进他怀里,整个绵软无力的身子靠在男人胸膛上,摇摇头道:“刚刚让沉璧盛了粥给我喝过……
“夫君之前去哪里了,我醒来都没有看见你。”
徐孟州回答,“见你一直没醒,抽空去审问刺客。”
本来他一晚上寸步不离,还以为她没那么快醒过来,不料刚刚走还没半个时辰,一转眼就醒了。
说到刺客,盛长乐这才想起来询问,“那刺客招供了么?你可有受伤?”
徐孟州微微摇头,“我没事,他是行家,什么也不肯招供,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
盛长乐回想起当时的景象还有点惊魂未定,复又开始喃喃自语,“这次应该不会是卫王了,到底会是谁呀……”
难不成又是狗皇帝?他怎么这么喜欢搞事情,前世明明还挺能忍辱负重的。
徐孟州之前遇刺,就稍微查到一些弯弯绕绕的线索,可是根本就不可能证明事情跟皇帝有关,毕竟在皇权党派里不知多少人都想要徐孟州的性命,只要皇帝一句话,不少想为他赴汤蹈火表忠心。
徐孟州目光阴冷了一些,只道:“你好生养伤就是,什么也别管了,我自会处理妥善。”
盛长乐微微点头。
徐孟州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带着些许斥责的意味,“以后遇到这种事,躲在我背后,用不上你以身犯险。”
盛长乐解释,“当时我也是怕夫君有事,一时情急,来不及多想……”
徐孟州想到她当时说的那句话,总觉得有些在意,便询问,“你记不记得那时候说过什么话?”
盛长乐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当时脑子里一团浆糊,神志不清,实在忘记说过什么了。
该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突然有些心里打鼓,小心反问,“我不太记得了,我说过什么啊?”
徐孟州还有心存疑虑,“当真一点不记得?”
“不记得,不如夫君提醒一下。”
徐孟州目光深不可测,垂目看着她许久,才声音沉静如水说道:“你昏迷之前曾说,你欠我一条命,现在还给我,我们算是扯平了。”
他又问,“这话什么意思?你何时欠了我一条命?”
盛长乐听闻,心下猛然一跳,脑子里一片空白,久久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