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乐一早进宫,听闻卫王遇刺受伤,便又被李月容拉着去王府探望卫王。
本来盛长乐嫁做人妇,觉得不方便,是不打算去的。
李月容知道她家兄长想见盛长乐,还煞费苦心的抓了好几个兄妹作为掩护,一行人一起去卫王府探望伤情。
盛长乐心里还有点疑惑,她都已经成亲半个月,按理说卫王早就应该回他的封地去了,现在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皇帝还将以前被收回的卫王府又赐还给他。
她询问了李月容,李月容解释说太后想让卫王选妃,那意思,选到了再让他带着王妃一起回去。
李月容带着盛长乐到卫王府。
因为避嫌,只有李月容去了屋里看卫王,盛长乐只在外头大堂之内坐着喝茶说话。
谁知卫王听说盛长乐来了,带着伤就穿好衣裳起来,被人搀扶着,亲自到大堂来迎客。
只见李元珉因为受伤失血,面色苍白如纸,眼眶有些凹陷,比起以前见面,明显精神萎靡了许多。
盛长乐看他竟然出来了,赶忙迎上去,“表哥受了伤,怎么也不好生休息。”
李元珉勾了勾唇,“熙华表妹既来是客,本王若不出来招待,有失礼数。”
李月容还在一旁嘲笑他,“五哥刚刚还跟我说伤势挺严重,躺着起不来,一听说昭昭来了立马就穿衣裳下床,唉……还是昭昭比较有面子。”
李元珉拧眉看着她,“我何时说过这种话了,昭昭现已嫁做人妇,兄妹之间不得再开这种玩笑。”
李月容瘪了瘪嘴,心里清楚,却没有再说下去。
而后几人在堂内入座,盛长乐还客气道:“今日来得匆忙,一时也没带什么礼物,稍后再让人送过来给表哥。”
李元珉回答:“来了便是心意,用不上送什么礼。”
李月容便才想起来询问,“五哥,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刺杀皇亲国戚,也不怕被凌迟处死!”
盛长乐也询问,“是啊,可知道是谁派来的刺客,到时候必定让大理寺彻查清楚。”
李元珉拧着眉头,面色不太好看,沉默许久之后,终究还是自袖中掏出一张令牌来,“刺客已经自尽了,不过……身上搜到这个。”
李月容顺手将令牌拿到手中一看,脸色顿时一变,神色有些复杂,竟是抬起头来,略带惊愕的目光看向盛长乐。
盛长乐有些不明所以,直到李月容将令牌递到她手中。
仔细一看,这是一块古铜令牌,上面雕刻着一些花纹,还有一枚白虎徽记,中间浮雕着一个篆体的“徐”字,根据徽记的纹路来看,这是货真价实徐家的令牌,很难伪造得出来。
盛长乐认清之后,面上也是花容失色,略带惊疑。
虽然卫王没有直说,可这块令牌,足以让人怀疑刺客是不是徐孟州派来的。
徐孟州想刺杀卫王么?
李元珉道:“不过,很可能他们故意揣着这令牌,便是想栽赃陷害,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便没交给大理寺。”
徐孟州做事一丝不苟,他想害人,还留下证据几乎是不可能的,当然,也不排除可能是徐孟州故弄玄虚,为了混淆视听。
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徐孟州所为,所以李元珉并没有将这块令牌上交给大理寺彻查,而是暂时压了下来。
前几日才被烧了书房,现在又有人公然行刺,李元珉知道这京城有人对他图谋不轨,只是现在一时想走也抽不开身。
说话间,外头有人前来禀报,说是首辅求见卫王。
刚刚才说起徐孟州,他这么快就来了,几人对视一眼,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