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不好么?”赵襄敏问。
“嘘!”言双凤赶紧让他低声些,侧耳细听外头没有动静,才警告道:“不好!传出去像是什么?”
赵襄敏道:“你怕名不正言不顺,那……”
“不行,”言双凤立刻猜到他要说什么:“说了不行。”
赵襄敏有些失望地垂了眼皮:“你还是嫌弃。”
言双凤看着他长睫在脸上透出一点阴影,心里突然真真地难受了一下,她几乎就想跟赵襄敏说,不是嫌弃,她只是……还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喜欢他,是一回事,真的谈婚论嫁,她实在有点儿咽不下这口气。
倘若赵襄敏有些富贵权势,不至于差方守恒那么多,她也不会左顾右盼。
言双凤清楚自己有点贪心了,她舍不得赵襄敏,又觉着他压不住方守恒,她一会儿面红心乱地想要眼前人,一会儿却又想要有朝一日,能嫁个绝世的如意郎君,狠打方守恒的脸。
得陇望蜀,妄图两全,说的就是她自个儿了。
想到这个,言双凤突然灰心了一下,她正要坐直些,却又给赵襄敏拉住。
不见他怎么用力,也没如何动作,言双凤眼前一花,就如同那夜在南院似的,下一刻两个人又换了位置。
言双凤没有反抗,只凝视着在上的赵襄敏,良久,她道:“吉祥,你是真心想娶我?”
赵襄敏将手抄入她的青丝之中,徐徐地问:“是。”
言双凤看着他漂亮的长指,这是很会在人身上引火的手。
她悄悄地润了一下唇,才说:“我不是个好女人,我不能嫁给你,至少现在不能,但是倘若你能够出人头地,将来有朝一日兴许……兴许可以。”
言双凤不知自己说明白了没有,她已经尽力。
赵襄敏幽幽沉沉的眸子盯着她:“有朝一日我官在四品之上,压过方守恒,就可以娶你?”
言双凤点头:“是。”
“那不是不可以,”赵襄敏颔首:“不过……”
“不过什么?”
他仿佛想到一个极重要的问题:“可是你先前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如何是好?”
先前他们两个说起考状元的事,赵襄敏说过就算考中了也得两年之后,言双凤才冒出了这句。
也正是在那日,两人心里多了点龃龉。
但这都随着这场大风雪的突袭而烟消云散。
言双凤深呼吸,又缓缓吁出。
屋子外,风吹雪啸,而身畔的美少年,比花解语,比玉生香。
把心一横,言双凤发狠将赵襄敏的衣领往下一拽:“那就先解解渴再说。”
门口处,正欲歇息的如意似乎听见了些动静,她把头探进来看了眼,自言自语:“是娘子在说梦话么?该不会又是被梦魇住了吧?”
垂落的帐幔如水波似颤了颤,粗心的丫头却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还是睡吧,反正……要真的又做噩梦,总是会叫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凤儿:叫是不能叫的,我忍t-t
小吉祥:我喜欢……
这个小剧场往下的两段车速太快了,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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