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吃桂花糕。”刘楚佩拉着王言之往前走去,“这个时辰去,桂花糕刚刚出炉,味道可好了。”
“他家的凤梨酥也可好吃了,平日里只要刚出炉,不出半个时辰就没了。”他见着王言之已经一副淡然的模样,脚步不急不慢的,她都开始急了起来,指着前方道:“快些,快些,前面就到了,再去晚些,等等可就没了。”
“也不差这次,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他瞧着远处聚集着很多人,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那可不行,下一回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刘楚佩踮脚往远处张望了一会儿,人那么多,怕是今日份的都要卖完了,她生怕错过了这次机会,立马松开他的袖子,“我先过去,你等等过来找我。”话刚说完,她便似一只欢脱的兔子一溜烟跑开了。
王言之在原地站了片刻,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眉眼中的云淡风轻渐渐淡去,转身往旁边的巷子里走去。
巷子的路口不大,勉强一人通行,越往里走越是昏暗。
拐了七八个弯,才看到里面有一扇陈旧的木门,扑面而来一股腐朽的气味,上面还布满了蜘蛛丝和灰尘,像是年久失修了一般。
他轻轻扣了扣面前的大门,木门发出沉闷的声音,里面不一会儿打开了一条缝,里头的人小心翼翼地往外探了探,看清了来人,才将门打开,发出“吱”的一声,里头的人见到王言之,恭敬地将他迎了进去,“主子。”
王言之踏进院中,那人又警惕地往外看了看,确定没有旁人,才将门关上。
进门是一户普通宅子的后院,两人穿过后院走到书房中,那人才将门关上。
“这两日可有什么消息?”王言之转头看向他。
他对王言之说道:“主子,西阳王来了建康城,今日已经到了,现在已经在宫中了。”
“哦?已经到了?”王言之嘴角微微勾起,却不带一丝温度,“可知他突然回来的理由?”
“属下还未查清,主子,不过属下以为,应当是临淮公主的及笄礼快到了,西阳王平日里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妹妹,所以这回应当是因此回宫的。”
“无南,你跟了我多少年了。”王言之在一旁坐下,把玩着手边的茶杯。
“回主子,五年了。”无南恭敬地站在一旁。
“五年了。”王言之抬起头来看他,声音中带着不悦,“既然时间不短了,你应该也知道,我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应当’这两个字。”
无南一愣,立马反应过来是刚刚说错了话,“是属下的失职,属下知错。”无南立马半跪在地上认错。
王言之摆了摆手,“他今日没有大张旗鼓地回来,只是面见了皇帝,想来应当是其他要事,不打紧,他如今也掀不起什么浪来,这边只要派两个人盯紧了就行。”
“是。”无南抬起头,“主子,淮阳王回来之后,自当日进宫了一趟,便一直在自己的府邸没有出过门。”
“继续盯着,这两日他应该有动静了。”他慵懒地倚靠着,端起茶杯
轻轻抿了一口。
“是。”
“他与刘楚佩的事情查的如何?”难得见他眉眼中有些严肃。
“宫里宫外都查过了,奇怪的是,这件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恐怕只是临淮公主与刘的私怨。”无南自己也满是疑惑,这件事一直摸不到头绪。
“呵,私怨。”王言之冷笑了一声,转而问道:“最近行踪可有被人发现?”他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扣着桌子。
无南顿了顿,欲言又止,最后缓缓说道:“前些日子有个兄弟被淮阳王的人发现。”他生怕王言之不满,立马说道:“主子放心,人已经处理了,不会祸及其他弟兄。”
“你知道怎么处理就好。”他眉眼染上杀意,从怀中取出的一封信,递给他,“三日内,派人送回临沂。”
“是。”他点点头,接过信件,“主子,这半个月来,我截了许多临沂寄来的信,算起来到了该回复的时间了。”
无南收起信件,走到书架旁,在石墙上一按,一个暗格被弹了出来,里头放着一个盒子,大大小小有七八封信件。
他将信一封封放在王言之面前,并未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呵,他倒是聪明,做了两手准备。”王言之打开一封信看了几行,冷笑了一声,“他终究还是不信我啊。”
他将信纸放到蜡烛边,烛火点燃了信纸的边角,快速将纸燃烧殆尽,只剩下一抹纸灰,“其他的不必看了,你等等一并烧了,模仿那人的字迹给他回信,内容半真半假即可,一并送回临沂。”
“是。”无南点点头,主子口中的“那人”是谁,他自然清楚,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主子,那五公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