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佩偷偷探出头,发现香奴和香冬皆等候在外,她便绕了小道,回了自己殿里,只有几个小宫女在,她吩咐人找了一套便服,自己随意束了个丫鬟的发型。
“公主,您这是又要去哪儿?”另一个小宫女见刘楚佩这么一身着装,吓得心都颤了颤,如今香奴和香冬姐姐都不在,若是她们回来发现公主又跑出去了,她们没有拦住,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不用担心,我替母后出宫送个信,马上就回来。”刘楚佩生怕小宫女不信,拿出帖子在她面前扬了扬,“等香奴和香冬回来了,你与她们说一声,若是宫里有什么急事,让她们去谢府找我。”
小宫女乖巧地低头应下,等再抬头时,哪里还有刘楚佩的身影,她担心地叹了一口气。
刘楚佩拐了几个弯,绕到了侧宫门,出示了宫女的宫牌,大摇大摆地出了宫。
等走到街上时,刘楚佩发现自己真的是愚蠢到无可救药了,自己分明连他住哪儿也不知道,怎么去?
想了想谢衡应当是知道的,但她不想去找他,那跟屁虫一定会粘着她。
算了,走走问问吧,她还想在外面多玩儿一会儿呢。
今日是初八,有集市,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两边的小贩都卖力地吆喝着。
自打上元节之后,刘楚佩都未曾见过这般热闹的街道了,自然新奇地很,这边瞧瞧,那边瞧瞧。
“这位小姐,您瞧瞧,这是上好的胭脂,最新的,各家的小姐夫人可都是在我这儿买的。”旁边的小贩堆起笑容,招呼着面前这个清丽可人的姑娘,他这么多年下来,还是十分有眼见力的,虽然这姑娘身着一身普通的裙衫,可通身的气质却彰显她不俗的身份,双手娇嫩,怎么可能是个丫鬟,这恐怕又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小姐偷跑出来玩的。
刘楚佩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她对这种不是很感兴趣,也不识货,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
“这位姑娘,一个人出来吗?”突然旁边闪出一个人,挡住了刘楚佩的去路。
听着他的声音,刘楚佩心里一阵恶寒,侧身准备离开,她可不想让不想干的人扰了她早上的好兴致。
可这世上总有没有眼见力的人,他快速拦在她面前,指了指旁边的胭脂,“姑娘,有没有喜欢的,我送你。”
刘楚佩这才抬起头看向他,面前的人肥头大耳,眼睛被脸上的肉挤得只剩一条缝,那眼下青黑,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刘楚佩只是皱了皱眉,并未将此人放在心上,不准备理他。
可他不依不饶地,一把握住了刘楚佩的手,“姑娘别急着走啊,要不去我府里坐坐,我府里有上好的胭脂和首饰,姑娘一定喜欢。”
这可是把刘楚佩气地不行,什么人啊,随随便便就碰她,她以冒犯之罪砍了他也是轻的。
刘楚佩用巧劲儿挣脱开,侧身站在旁边,眼里透着不悦。
她想着自己如今这个境遇,岂不就是那些画本子里的桥段,恶霸在路上瞧上了一个姑
娘,要强行带回去。
今日竟然还让她遇见了,既然如此,她也不能白白错过这种机会啊。
她眼睛往他那又看了一眼,脑中飞快地运转。那肥头大耳的男子搓着手,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刘楚佩心里暗笑,面上早已换了一副样子,没了刚刚到不悦和强硬,对着面前的男子楚楚可怜道:“公子那真的有好看的胭脂?夫人和姐姐让我出来找上好的胭脂回去,可是我寻了半日,也没找到能令她们满意的,我生怕等等回去交不了差。”
刘楚佩不施粉黛的那模样清丽脱俗,早就瞧得他心痒痒的,如今这副柔弱的样子,让他恨不得立马带回家好好疼爱。
周围的人见此情景,纷纷摇头,都站在远处观望,一个个皆是惋惜,这又是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要被这孙家的幺子糟蹋了啊,可孙家身份不低,没有人敢上前阻拦,生怕引火烧身。
“既然如此,那便去我家去挑一挑,等等我送姑娘回去。”孙贺心里早就有了小九九,这姑娘看来是个庶女,不得宠,就算要了她,她家里人也不会闹。他想着立马就要得到这漂亮的小娘子,饶是笨重的身体也轻快了起来。
“那就先谢过公子了,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刘楚佩故作娇羞道。
“我是城南孙家的孙贺,姑娘可有听过?”孙贺挺直腰杆,孙家在城中那是名门望族,城里的人哪个不敬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