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高玄策脱口而出。
洪侧妃觉得很突兀的看了儿子一眼,高玄策就觉得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他心道若自己不知道前世倒也罢了,分明前世他们是大伯子和弟妹的关系,如果凑在一起,岂不是乱了伦理吗?
之前,他怀疑瑶娘可能是重生的,但是自从那次解签,她分明是小儿女的样子,很有可能她并非是重生的,否则,对自己一个前世夭折的人,她怎么可能那样。
算了,他就勉为其难算了。
“母妃,其实我心中欢喜罗姑娘许久了,只是她年纪小,我又想着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故而一直没有说出口。”高玄策站出来坚定的道。
洪侧妃则是听的差点晕倒,忍不住抓紧他的手问:“你这说的是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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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在家中,瑶娘抽空去给窦老太君请安,这位老太君年纪愈发大了,比起几年前,老态龙钟多了,动作也迟缓许多。
但是眼不瞎耳不聋,还是很利索的一个老妇人。
“老太太,您近来可好?怎么不见时芳四姐姐了?”瑶娘坐下来问道。
窦老太君笑道:“我一切都好,时芳去她娘那里了,等会儿我让她过来,你们姐妹好生说话。你呢,在宫中终归不如在家中,我同你娘说了,让你在家好些松快些。”
面对这位对晚辈关心有加的老太太,瑶娘又连声谢过,不时时芳过来了,她头发稀疏了许多。据说是她总觉得自己胖了,就开始拼命不吃求苗条,但不吃饭头发就容易掉,可身材依旧臃肿不堪。
再加上大房没有太大起色,大伯父已经厌倦出仕了,只有大堂兄罗敬天虽然是秀才,但求家中捐监,如今早已出外做官。
故而,时芳现下虽然有人上门提亲,但大部分任氏都看不上眼,而他想嫁的如东阳侯府的曹万轩却是看不上她。
瑶娘不好再劝,况且她和时芳的关系也没好到这个程度,她二人只泛泛而谈。
偏这个时候窦老太君说在甘泉居摆了小筵,还是小蒋氏在操劳,小蒋氏这么多年膝下唯有一女慧姐儿,家中长辈对她颇有微词,但也都不好说什么。
听娘说敬法哥哥想纳妾不止一两天了,只是顾忌到蒋家,但房里偷摸的也不少。
但小蒋氏为人好嫉妒,偷摸的都撵出去了,饱受诟病,这些事情在瑶娘自己觉得没什么,谁不想和自己夫君独自过一辈子呢?可惜,但凡有权有势的男人,不,甚至只要有点小钱的男人都想玩女人。
而女人们也很可怜,稍微有点姿色的,若是爹娘不济,都很有可能被人抢过去做小老婆。
但这样的话,她只敢和郁氏提起。
郁氏听的心惊肉跳:“你这个孩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敬法哥哥没有子嗣,将来他们这一房的家产岂不是全部便宜大房了?这天底下的人为何都要生男子,你以为别人都没有你聪明吗?那是因为没办法,如果咱们家没你爹爹,我和你可能都会被赶出去。”
“话虽如此,可是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没什么错吧。”瑶娘只是觉得大家都觉得小蒋氏善妒,可是她只是想和自己的男人一辈子,就像天底下所有女人都会如此。
郁氏一听这话就坏了:“你呀,以你的身份,除非嫁到那种规矩严谨的人家,可那样的人家,你生不出孩子来,不纳妾也会有通房外室,你是防不胜防……”
“娘,我知道了。”瑶娘知晓娘说这个话肯定不是害她,是完全以她的经验说的,可是对于瑶娘而言,她已经不愿意知晓这些了。
郁氏见女儿不愿意听,就叹了口气:“你脾气这么倔强,即便你样样都强,可是不能低头,女子要柔顺一点,才能讨喜,你看你爹爹那里,我虽然有手段,但也是因为我处处以柔道处之。”
瑶娘伸手阻止郁氏再说下去:“娘,我知道,只是我不是你,我有我自己想走的路。”说完,她就远去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郁氏没由来的有点恐惧了。
太要强的女儿家,在夫妻相处是过不好的,除非另外一位脾气极好,否则,非常难。
因此,到了晚上对罗至正道:“老爷,瑶娘也十三岁了,如今连时雨也已经定了亲事,你有没有想过要为她先相看呢?宫中若是没选上,咱们家里也有人选啊,总不能让她没有着落吧。”
做娘的,都是想让女儿稳妥,尤其是现在敬皓业已长成,郁氏随着丈夫升官,在家的地位越来越高,生活的也很自在,罗至正本来也不是在女色上下功夫,等她身子不好的时候,才会去通房处,平日大事小事都支持她。
甚至连郁嫣守寡要回罗家,也是求罗至正就办到了。
罗至正听了她这话,就笑道:“放心吧,就是十八岁她也能嫁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虽如此,可若到时候我们瑶娘再好,人家一听年纪十八,肯定会觉得有问题的。”郁氏只觉得自己五内俱焚,焦急不已。
偏偏这两父女都是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有她一个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