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到自己活不成了，吓得全身颤抖，腿一软，跪到地上哭诉起来：“请求大王不要杀我，我能种地，能放牛，能干所有的活。”
大寨主身边的张无忌冷笑几声：“你能种地，可我们没地。你能放牛，可我们没牛。要你这样的糟老头子有什么用？留着白吃饭？浪费粮食？不如杀了算球！”
老人更害怕了，不住地磕头，央求大王不要杀他。
张无忌走过来，递给杨殿城一把刀，指着老人说：“山寨所有人手上沾的都有血，只有你三寨主还是清白的。你加入我们也可以，但必须杀人明志，当作你加入我们的投名状。”
杨殿城很无奈，没上山前，受张无忌的欺侮。上山后，当了三寨主，还受张无忌的欺侮？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走到哪里，哪里都有他？
杨殿城觉得，大寨主让自己杀人，当作入伙的标志，肯定有张无忌的怂恿。不然，昨天没有发生的事，只过一晚上，大寨主就改了口，说明有人在他身边说自己的坏话。
没办法，杨殿城只好硬着头皮走到老人面前，握了握刀，比划比划，从哪里下手合适。
看到杨殿城走过来，老人吓得脸色惨白，目中绝望，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抱住杨殿城的腿大哭起来：“我一生没做坏事，为何落个这样的下场？还请大王饶命，不要杀我啊！”
看到老人如此哭诉，杨殿城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们都是善良的人，与世无争，只因不小心落入贼手，就要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杨殿城下不去手，把刀当地一声扔在地上，向大寨主抱拳说：“大寨主，这样做就是你的不对了。”
“哦，本寨主有何不对？”大寨主不解地问。
杨殿城说：“我来山上，是帮助大寨主扩张势力的，制造新式兵器的。我的目的是让大寨主成为名符其名的王，而不是杀人的。”
“大王逼我杀人，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手软，下不去手！”
大寨主哈哈大笑：“上山加入我们就是落草为匪，当土匪的哪有不杀人的道理？要知道，你不杀他，放他下山，他报给官府，官府派兵剿灭我们，到时候受损失的可是我们！”
老人赶忙说：“大王，不会的。我不会向官府告密的。”
“你现在说不会，下山恐怕就会。”张无忌说，“只有一个可能，你才不会。那就是杀掉你，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老人挺老实的，嘴也笨，说不过张无忌，只是默默地流泪。
张无忌捡起地上的刀，冷眼打量老人，恶狠狠地说：“你不杀，我杀！总之，这老头今天不能活着走出去！”
杨殿城很绝望，昨天因为自己不要那个女人，女人就挨了毒打。今天自己不杀人，老人还是活不了。
这土匪到底是土匪啊，净干些让人为难的事。
为救老人一命，杨殿城将刀从张无忌手中夺过来，生气地说：“好歹以前你也是官吏，怎么如此凶残，杀人不眨眼？你的良心喂狗吃了吗？”
“哈哈……”张无忌大笑，“你还有脸提以前的事？老子看到你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