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我叫姜传理…唉,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会降妖捉鬼,结果又怎样呢,我奉劝公子趁早作罢,不然也会吃尽苦头。”
杨天聪再次施礼道:“原来是姜大叔,在下已经至此,何不让在下先进去看看,若不成也不会丢了性命,若成了岂不帮了您大忙。”
姜传理心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便开门让杨天聪进府了。三进的院子,院内亭台楼阁,假山花园,甚是优雅。可是又到处狼藉不堪,如同被强盗抢过一般。
杨天聪对姜传理问道:“那个厉鬼来此多久了?现在又在何处?”
姜传理道:“她来了有些日子啦,白天见不到,晚上出来折腾,人多的时候她反而更能折腾,现在没人了,晚上却也见不到她出来。”
杨天聪笑道:“今晚我要好好会一会这个厉鬼,姜大叔可曾见过她?”
姜传理道:“我倒是没见过她几回,但看得出是个女鬼,样子甚是可怖。公子当真想要降她?”
杨天聪道:“姜大叔放心,若她今晚出现,我定有办法。”
夜至,杨天聪一直在崔府前前后后的转来转去,姜传理也一直跟着他,毕竟他对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知道杨天聪到底是不是为了捉鬼而来。两个人转了一夜,也没见到女鬼的踪影。
天明之后杨天聪让姜传理休息,自己先行离开,约好晚上再来。就这样过去了三天,每天晚上两个人都见不到那个女鬼。几天整晚整晚的交谈,姜传理对杨天聪也渐渐放下了防备心理。
又一天深夜,姜传理深信那女鬼已经不在,对杨天聪道:“算了吧公子,回去休息吧,看来她也已经离开这里了。”
杨天聪看姜传理无精打采,哈欠不断,便道:“姜大叔您先去睡吧,我独自四处再转转。”
姜传理打着哈欠道:“那好吧,我在前院睡,你有
事就去前院唤我,自己小心点。”
杨天聪一个人在后面两个院子里转来转去,他感觉有一丝倦意,便在最后面院子里的凉亭坐下休息。明亮的月光,宁静的夜晚,他抬头仰望着星空,思索着祖师爷所创的二十八星魂诀的武功,认真地观察着各星宿之间微妙的关系,一时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突然乌云密布,银月与繁星渐渐隐去,院内的一切都霎时间,笼罩在黑暗当中,一个幽灵般的灰白身影在杨天聪面前闪过,随之传来一阵女人的哭泣之声,忽远忽近,哭声时而凄惨,时而哀怨,甚是可怖。
但杨天聪并未做出任何反应,仍旧静静地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不多时,哭声渐近,近在咫尺,就在杨天聪身后,而且哭的更加凄惨。
可杨天聪依旧没有起身,头都不回地继续悠然自得,仿佛这一切他从未意识到一般。渐渐地哭声变为笑声,那笑声中也充满了深深的怨念,杨天聪依然不为所动…
一个女鬼模样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他面前,女鬼披
散着长长的银发,双眼漆黑没有眼球,面色蜡白没有任何表情,没有鼻子,只有一张灰唇小嘴,身上披一件如纸一般的单薄灰衣。如同一个纸人一般在杨天聪面前飘来飘去。
杨天聪突然起身施礼道:“在下尧山弟子杨天聪,在此恭候大驾多日,不知阁下是哪路高人,可否现真身相见?”
四处飘忽着女鬼的声音道:“原来你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我是个鬼不是人,你不是已经看到我了吗。”
杨天聪笑道:“既然您已为阴间之鬼,又何苦再扰阳间之人,难不成您在阳间还有未了遗愿?”
女鬼道:“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我是前来索你命的!”
杨天聪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在下素闻此乃白无常谢必安,谢七爷,和黑无常范无救,范八爷的差事,姑娘如此僭越其事,若被他们二位大爷知晓,岂不要枉受那炼狱之苦。”
女鬼冷言道:“强词夺理,难道你就不怕我吗?”
杨天聪道:“所谓白日不做亏心事,黑夜不怕鬼叫门。你伤不得我性命,我怕你作甚。”
女鬼无奈道:“果然有种,那你可知被女鬼缠身的后果是什么?”
杨天聪笑道:“多了一个陪伴我的朋友而已。”
女鬼冷哼一声道:“哼,想与我成为朋友,那倒要看看你的本事,你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杨天聪道:“在下奉陪。”
女鬼得意道:“好,距此两百里外的青城山上,天师洞内有三样东西,金钱剑、驱魔尺和捆仙锁。看我们谁先拿到,可否敢比?”
杨天聪道:“姑娘若真是女鬼,去那里岂不等于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