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肿痛的喉咙,让你说不出话。
戈登警探上前帮忙扶你起身,但他好像知道你想问什么一样,下意识避开你递来的焦急视线。
“您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们一定会把那帮疯子抓回来的。”戈登警探面色悲恸,“很遗憾,局长她因为伤势过重。。。”
那个红毛混蛋还是对局长女士下手了。
也是。。。警察局满地的伤患恐怕没有几个存活下来,你应该庆幸自己拣回了一条命来。
可不知为什么,你心中的害怕却在不断放大。
他本可以杀了你的!
你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脖颈上的淤痕,眼泪瞬被激了出来。
他也真打算杀了你。
虽然喉咙还有些肿痛,但你并不想在留在医院。
这几天在那间安静病房里,你睁开眼想得是那个红毛混蛋,闭上眼梦到的也是他。
杰罗姆·瓦勒斯卡成了你的梦魇,死死纠缠你几近崩溃的脆弱神经。
布鲁斯给了你一段时间的假期。
可你在空落落的房间压根待不下去,于是,你踏上独自寻找杰瑞的道路。
杰瑞那孩子虽然不在福利院,但也并不代表,他一定回家了。
当初他们条件那么艰苦,有上顿没下顿的,他都没有跑回家。
所以你推测,除非小红毛是被捉回去的,否则他有很大概率又沦落回街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五年来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性子倔犟的孩子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才能在街道立足。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你的心都揪起来。
城南的平民窟规模明显比五年前还要扩大许多,但好在你和小红毛五年前落脚的小屋子还在。
“你有事吗?”
现在住在屋子隔壁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见你在门口不停走动打量,她便探出头来招呼。
“哦。。。你好,我只是想知道。。。现在住这间屋子的人是谁?”喉咙还是干痛,你尽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你看不清屋内的情形,但从门窗上的落灰来看。这屋子像已经很久没有住人。
“那间屋子是房东用来自己住的,不过他并不常来就是了,我想他应该不会把那间屋子租出去。”女人以为你是来打探租房。
和女人的交谈中,你了解得知,现在这几间屋子的房东是一位有眼疾的老人。而房客们均不太清楚上了年纪的房东现在住在哪里,只知道这位叫安德尔的房东会在每月固定的日子来收租。
凑巧的是,今天你来的日子,正好就是安德尔先生的收租日。
在等了一个上午后,你终于见到了拄着拐杖姗姗来迟的安德尔老先生。
“不好意思。”安德尔先生是位和蔼的老人。“我印象中从未听闻过有这样的一个孩子在附近出现,也从没有人来这里找过什么人,当然是除你之外。”
安德尔先生虽然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他还是愿意告知租户们帮你留意,符合杰瑞特征的男孩踪迹。
向安德尔老先生道谢之后,沿着街边步行的你,想到了老先生最后问你的话。
他说:“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没有考虑过。也许他已经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负担生活,或是,他早已离开哥谭去别处谋生了?”
你是怎么回答的,你没有回答。
为什么要找到那个孩子,时隔多年一切是不是还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