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阵痛在不断加剧,尔卿原本额上铺了一层细汗,眼下细汗汇聚成一线,顺着下颌往下淌。
尔卿强忍着疼,飞快瞥了一眼胡云瑶,下一秒双手抱着肚子倒在地上。
“哎呦不行了,师姐我肚子疼,能不能让我去趟茅房?我保证,一炷香内就回来!”
胡云瑶双手抱剑,不为所动,“别装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肚子疼,起来,少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心计。”
尔卿不起来,抱着肚子直在地上打滚,“哎呦,疼、我快疼死了……”
疼的她眼尾都发红了。
这倒不是装的。
只不过疼的是手腕,不是肚子罢了。
胡云瑶眼底还有狐疑,握剑的手却有些不稳。
若尔卿真有个好歹,她也不好交代。
地上尔卿痛的额上汗珠直滚,后背已然被汗湿。
看胡云瑶还是没有放她走的意思,一炷香还要赶到那大魔头面前,她一咬牙,握起铁铲。
“师姐,得罪了!”
直接铲起尘土往胡云瑶面前一扬。
趁着黄土遮住她视线,尔卿口中大喊一声,头也不回朝静思堂飞奔,“兄弟,靠你了!”
胡云瑶被呛得连连咳嗽,在一片灰蒙蒙中瞧见尔卿逃跑的身影,当下大怒,拔剑上前就追。
“哎师姐!我有个地方不懂,劳烦师姐指点一下!”
余乐安张开双臂,老母鸡样拦住胡云瑶去路。
“让开!否则我……”
“否则怎么样?否则一剑穿了我?来啊来啊,往这穿!”
余乐安点了点自己心口,朝胡云瑶不断逼近。
地痞无赖的劲儿,气的胡云瑶面红耳赤,脚下用力一跺,狠瞪余乐安。
“她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来日方长!”
言罢扭头便走。
迈出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侧目睨向余乐安。
“兄弟?跟那种诡计多端的人称兄道弟,日后有你苦吃!”
余乐安双手抱在脑后,吹了下额前散碎刘海,“这就不劳师姐费心了。”
胡云瑶哼了一声,这才离去。
古刹峰,山体峥嵘,峰顶入云霄,白雾缭绕之间,便是静思堂。
寻常弟子皆可去,但玉冥素来喜在此处打坐冥想,为了不打扰光风霁月的大师兄,此地便默认成了玉冥所在,鲜少有人上峰。
偌大个庭院,玉冥一袭白衣盘膝在树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