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
“这个呀,大夫没有建议但也没有禁止,我也不知道她喜欢吃……回头我问问大夫。”
“问大夫?”
“将养身体嘛,饮食尽量按大夫交待的安排。”
“哦。”书哲若有所思地看着子杰,“除了休息、饮食,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情绪……不宜太激动……再有……”子杰顿了顿,“她不愿谈及往事,您是我认识她以来谈及的第一件往事,不过也只是寥寥数语。”
书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往事必定不堪回首,可是到底有多不堪呢?
两个人都吃完了。子杰将面前的餐盘向里推了推,左顾,右盼,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书哲脸上。
“叔叔,恕我冒昧,您想好怎么办了吗?”
“啊?还……不知道……”书哲被问得一愣。
“很好!”
“嗯?”
“不知道的好处在于不会盲动,不盲动就不会造成新的伤痛。”
“那天她说‘一切不变’,你应该也听到了。”
“是的,我听到了。或许她说的‘一切不变’,就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可她一个人生活太苦了。”
“……是很苦,但又能怎样?她心心念念的,谁也给不了。您女儿许欢跟我说了她的期望,我相信那也只是她的想法——您很难做到,玉……依儿也很难接受。”
“……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让她好好地生活,一切安好!”
“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所以当下我想给您的建议依然是:如果可能,希望您能多去陪陪她。”
书哲含笑打量着子杰,微微点了点头。
这孩子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稳重。
那日,在夕阳的余晖下,他的睫毛、鼻梁、嘴唇隐约合成一张剪影。
这几日,每每想起那张剪影,书哲都会莫名地怦然心动……
子杰看了看表说:
“时间差不多了,您应该可以过去了。”
“哦。”书哲回过神点了点头。
“膝盖感觉怎么样?”
“没事,坐着已经没那么痛了。”
“最近开车也慢一点吧,您现在的情绪也不是很稳定。”
书哲心内一震,苦笑着点了点头。抬眼看见子杰拿起桌上的便签,刷刷刷地写下两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上面的白天能接,下面的晚上可以。以后她的事——任何事,您都可以找我。”
“任何事?”书哲审视着子杰。
“呵呵!”子杰笑着站起身,“您就把我当成她儿子,能做什么您自行判断,好吧?”
在前台,书哲坚持由他付帐,子杰愉快地礼让了。
书哲又给静雅打了电话,简短汇报了上午的进程和下午的打算。
子杰一路陪着书哲走回到车旁,看着他上车。
从后视镜里,书哲看着子杰叫了辆人力车,转个胡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