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秦寒晴救治,两人将死侍从秘道里弄了出来。
医馆后面的治疗室里,秦寒晴看了眼自己被血侵染的裙摆,拿过桌上的剪刀一划,哗啦一下将那截撕了下来。
又解下了身后绑着长发的发带,分出其中一根,将长发隆起挽成个发包。又用另一根发带从腰间穿过,将袖摆束在身后做襻膊。
女子手脚麻利地将自己整理好,金贵、利落,也不做作,宫远徵的眼神中不禁带了些欣赏!
秦寒晴朝宫远徵伸手:“银针!”
“左边第二个柜子里,自己拿!”宫远徵倚在门口没动。
“那你去准备水和桶,他需要药浴!”秦寒晴瞅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这死小孩儿,性格一点都不可爱,白瞎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了。
“这些我会吩咐人准备好,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收回视线后,宫远徵迈步出了医馆。
连着两日,秦寒晴和宫远在医馆里给死侍反复施针,终于将全身的毒逼到了一处。
这期间,那名死侍有短暂的清醒过两次,欲咬舌自尽,都被宫远徵那小子给扎晕了过去。
每次宫远徵给死侍泡完药浴之后,秦寒晴就会连灌他三大碗解药,直到那人连呼吸都开始微弱了,才肯罢手。
偶尔,宫远徵也会被某人简单粗暴的手法惊到,但终究是没有质疑过她的决定。
第三日凌晨,连着几日没有睡好的秦寒晴,裹着外衣,窝在榻上昏昏欲睡。
一旁宫远徵侧身坐着,一手抵着头,倚在桌边闭眼假寐。
美色当前,本应该乘机多看几眼,以此饱饱眼福。奈何周公盛情相邀,实在是难以与之对抗。
就在秦寒晴三眼皮都要被翻出来的时候,床上的死侍突然惊坐而起,大口大口的开始往外喷血。
待吐完大滩黑色的血之后,那死侍又自个儿躺了回去。
宫远徵见一旁的女子,没有要动的意思,只能自己起身上前,去给人诊脉。
“毒解了!”宫远徵的眼眸中有震惊之色。
短短两日的时间,死侍身上所有的毒全都解了!
回头看了眼身后之人,女子并未答他的话,只是在听他说毒解了之后,两眼一闭,头一歪就直接睡死了过去。
默默将他刚刚落在椅子上的大氅,搭在了女子身上,宫远徵带着死侍连夜离开了医馆。
翌日晌午,小七过来接人回女客院落,走的时候,秦寒晴又拿了些药草。
回房后,连着两日,秦寒晴都窝在房间里恶补睡眠,那家伙是睡得昏天黑地,叫都叫不醒。
小七只能每隔一段时间,就推门进来探探她的鼻息,就怕这姑娘睡着睡着人没了。
【小七:我也没想到新来的秦娘子比猪还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