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易耳。”
姚玉田笑道:“莫说我们本就与药王宗有仇,就算没有仇,真丹与假丹的价格也是相差百倍。只要有傻子买上几粒,一整批药都回本了。”
“当中有利可图!”
。。。。。。
县衙。
新任典吏魏河一身灰袍,覆履走进公房,鞠躬将一份文书递上:“启禀县令大人,蔡掌柜在大牢中畏罪自杀了。”
高成璋身着便衣,接过文书,看也不看就丢在案上:“叫吴大人来公房见我。”
“是。”
“大人。”魏河恭声应道,转身离开公房。
整个县衙当中仅有三间公房,分别安排给三位县官,各处吏员都陪在公房内办公,唯有衙役需要轮班值守,有专门的一个班房。
高成璋望着新上任的典吏,面色不悦:“把我的人活活逼死,真是不给面子,叫上刘大人也来公房。”
“是。”
陆主簿搁下毛笔,神色恭谦。
吴大人不过片刻便已带着典吏,班头来到公房,行走间龙行虎步,颇具威风,长袖一卷,茶盏就端在手里,屁股就坐在椅上。
陆主簿见他眼中没有县令,出声道:“吴大人,县尉不过从九品,管理城防治安,缉盗剿匪,县令大人堂堂正九品,为一县父母官,何敢如此无礼?”
“呵呵,陆主簿,我以前进门也不行礼,两位师弟刚走,就需要行礼了?”吴渊眼神一瞥,暗带杀气,陆主簿倒也不惧,当官的都得在规则里玩。
高县令却挥了挥手,打圆场道:“好了,吴县尉乃宗门高徒,连改换功法都迟迟不去,一些俗礼不算什么。”
“不过,吴县尉两名师弟已经回宗,是否将郡守大人的事办好了?”
任琼飞最近除了安插手下,遮掩身份,为教主开路。
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伪造了一批圣教弟子,打杀了上奏给朝廷报功,其中就有露过面的上护法。虽然事情办的不算完美,但上缴一批人头,再加上几件有圣火印的兵器,暗器,服装。
郡守大人就算心中不满意,也得认了奏折,不升他官,也得留着县尉的位。
“郡守大人的事,自是泰山郡一等一的大事,自然是已经办妥。”任琼飞拱手说道。高成璋闻言露出假笑:“那我的事,是否为同海县一等一的大事呢?”
“高大人,有话直说。”任琼飞笑道。
高成璋爽快的道:“我也不与你绕弯子,蔡掌柜为我世交好友,你说杀就杀,产业说抄就抄,真当本官不敢奏你一本?”
本来吴大人身负郡守密令,身边又有两位先天为臂膀,县令,县丞都退避三舍,可现在局势一变,吴大人就是一个官场新丁,没有家世,没有靠山,上官自是可以拿捏。
刘县丞见到吴渊脸色一黑,神情不悦,连忙笑呵呵道:“高大人,吴大人年轻气盛,情有可原,况且是蔡掌柜冲撞了吴大人,同僚情谊可千万不能因一区区商贾而坏啊。”
“于民于国都非好事。”
高成璋闻言颔首,跟新丁把话挑明了说:“药行生意以前是刘大人的,看在你是药王宗高徒的份上,你接了就当作上任贺礼,酒楼生意已经在你手里,我就不收回来了,免得外人讲我不近人情。”
“但你若再敢插手县里的生意,我马上传令叫人抄了你的大丰商行,可明白?”
吴大人摁着怒火,重重放下茶盏,满是愤慨的道:“高县令如此舍不得分肉,将来妖灾若起,可需要药王宗为助力?”
高成璋脸色一惊,双目放大,惊惧的道:“吴大人可有宗门传信,知晓妖灾进展到哪儿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