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父王。”
广平郡王李俶〔chu〕,对着上方的太子李亨,拱手一拜道。
“俶儿来了,坐。”
原本正在花园躺着晒太阳的李亨,挥了挥手道。
“好不容易才压了杨家的势头,这李璿跟疯了一样,实在可恨。”
李俶言语之中,并没有半点亲情,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王叔。
“不得无礼,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王叔。”
“孤这个王弟,一直不显山,不露水,未曾想突然让孤有点刮目相看了。”
李亨缓缓坐了起来,看着儿子教育道。
“儿明白了。”
“只是贵妃即将回京,这杨家只怕又要气焰高涨了。”
“杨家诸人,目中无人,张狂至极。”
“前不久,玉儿王妹带着她家驸马赴宴,杨家之人未入座之前,满堂宾客无人敢落座。”
“杨家兄弟姐妹入宫,诸宫门长吏,无不退避低首。”
“长此以往,皇族颜面何存?”
李俶对于杨家十分不满,恼怒不已道。
“孤平日里怎么教你的?”
“忍,哪天杨家人踩在你的头上,你也要忍着。”
“他狂由他狂,俗话说,人狂必遭横祸。”
李亨却不以为意,反而十分淡定自若道。
“父王,难道咱们就这样任由他们欺负?”
“忍,忍,忍,到底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从儿自幼,父王就是如此教导。”
“如今儿都已经二十多岁了,还要忍到何时?”
李俶感到十分委屈,屈辱万分道。
“年轻就是浮躁。”
“他杨家即便气焰滔天,权倾朝野,又如何?”
“这该是李林甫头疼之事,与我们东宫何干?”
“贵妃膝下无子,与我们并没有冲突,随他们闹腾便是。”
李亨一针见血道,对于杨家并没有太多敌意。
“这李林甫确实该死,武惠妃都死这么多年了,他还想着扶持寿王上位,真是自不量力。”
说起中书令李林甫,李俶也是目光冷了下来。
“俶儿,孤这个太子当的如履薄冰。”
“这么多年过去了,二王兄他们一直都会出现在孤的梦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孤。”
“一着不慎,便永无翻身之地。”
“所以不能急躁,很多时候,宁可错过,也绝不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