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察觉到不对劲,走了过去。“怎么了?”“他们是听说你家里多了口人,所以来问话的。”周婶提醒了声。“她是哪里人?怎么会住在你家?什么时候来的?”官兵手里拿着画像,仔细盘问。程筠回道:“好像是从泉州逃难来的,半个月前我在路边捡到的人,脑子受了刺激说话疯疯癫癫,她病没好,也没什么去处,我只好让她在我家住一段时间。”官兵目光冰冷地落在程筠的脸上:“是吗?那你心眼不错。”说着,就朝里头走。周婶对官兵怵得慌,却也帮衬着道:“筠娘心眼在我们这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前些日子还救了我们村子里的老许头呢。”官兵没搭腔,问道:“那人在哪?”“在里面搬东西。”程筠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容婶早就听到了动静,她脸上打着绷带,看不出情绪,但她手指头却死死地捏着,整个人异常紧绷。“就是她?”官兵上下打量着容婶。容婶抬起头,故作痴傻地道:“筠、筠娘,是不是我做错事了?官老爷要来抓我?”程筠抿了下唇道:“不是,你别怕——”官兵上下打量着容婶,指使道:“把脸上的绷带摘了。”程筠道:“官爷,她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怕是会吓到你们。”官兵呵斥道:“让你们拆了就拆了,哪里那么多的废话!”程筠眯了眯眼,走过去帮容婶拆绷带。“嘶——”在场几人看到容婶的脸时,倒抽了口凉气,尤其是两个官兵,惊恐得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了。容婶像是知道自己的脸令人厌恶,害怕地躲闪着往程筠身后缩了缩:“筠娘,好了吗?”程筠望向两个官兵:“她是你们要找的人吗?”“不是。”官兵收了画像。这人和画像的人根本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画像之中的女人貌若天仙,温和从容,这满脸恐怖伤疤的大婶怎么能比得上!官兵准备离开,却猛地被堵在了门口。“官爷,你们是来抓这个贱人的吧?她是不是把我儿子杀了!”张氏头发乱糟糟的,神情癫狂地抓住官兵衣袖。官兵厌恶地道:“哪里来的疯婆子!”张氏指着程筠道:“我不是疯子,是她,杀了我儿子!”官兵眯起眼,扫过程筠道:“有这回事吗?”“没有。”程筠面不改色。周婶阴阳怪气地道:“官爷,她儿子丢了受了刺激,又在深山老林呆了一晚上,神志不清了,你可不要听她在这里扣屎盆子,筠娘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你别信她在这胡说八道。”闻言,官兵冷冷地甩开张氏的手:“再闹,就把你抓进大牢关起来!”张氏一下子就不敢说话了。官兵走后,周婶拖着张氏往外去:“现在三郎家的日子过好了,你们上房就当个人别整天闹事,也不嫌累得慌!”张氏愤恨的道:“那小娼妇给你多少银子了,让你这么帮着她说话,你肯定和那小娼妇是一伙的!”周婶性子火爆,可不惯着她,一巴掌就抽了过去。“一口一个小娼妇,别以为你现在疯了我不敢打你,张氏,我看你就是欠教训!”张氏硬生生地挨了一巴掌,疼的眼冒金星:“你竟然敢打我!”说着,张氏抬手要扯周婶的头发,可周婶反应快,直接将人压在身下了。张氏被压得喘不上气:“你——”“周婶,我娘是个病人,你放了她吧。”谢元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在两人身后焦急地开口。周婶哼了声,松开手道:“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和她计较,元娘,不是我说,她都疯了就不要把人放出来,更何况你不是在说亲么,你娘疯了的消息万一传出去,你亲事还能成么?”对于谢元娘,周婶也是不:()冲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