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江也觉得他二哥变了很多,道:“这有什么办法?二哥自打年后越来变得我不认识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不然他能改了态度,改用软的?那就是因为他知道,莫大河再怎么变,本质还是好的。
“走吧,咱们去大房!”莫大江道。
“大房?大房能行么?现在大嫂看见我都跟看那啥似的,你说你大哥那么有钱,咋的连吃顿饭都计较上了?”陈氏也抱怨。
“行了,反正咱们就当没看见!”莫大江解释道:“我原本想着要是二哥这里能答应了,那咱们就不用去大哥那里了,可现在看来还是有些悬,我去找大哥说说,毕竟不然回头二哥就算肯,听说大哥不肯,万一反悔了呢?”刚才他本来也就是拿话唬莫大河的,其实他还没找老大说呢!
“不能吧?你二哥现在的心能那么硬?”陈氏不能相信:“我咋觉得你二哥现在是不是有些看不起咱们哪?不认咱们这些穷亲戚,不然以前也不这样啊!多好说话!现在你看看,明明那些鸡跟鸭子卖了就能凑够一两!再去帮咱们找人借个一两,二两银子也凑足了。这要是没分家之前,知道你有这困难,你二哥都不用咱们开口,就能想出这主意了。现在咋变成了这样了呢?都怪莫云飞这个小崽子,老娘早晚找着机会收拾他!”
莫大江也在思量:“婆娘,看不起咱们不大像,只是我觉得二哥的心确实是硬了不少!算了,我们还是去老大那里看看再说吧,不行不是还有爹跟娘么?我还不信了,这二两银子凑不齐?”这一次他们给出也要出,不给出,也要出!
至于说莫云飞嘛,莫大江低声道:“你可别乱来,听见没?”就是要找机会收拾,也要计划好了,他可不能真跟二哥翻脸,现在来看,二哥还是心软的,就兄弟俩,他琢磨了还是老二靠得住!
晚上吃了晚饭,莫大河就问莫云飞:“小飞,今天你三叔来说服徭役的事儿,他想花二两银子顶徭役,但是没这钱,你说咱们该借吗?”
莫云飞其实蛮欣慰莫大河用的是借,而不是出!
莫云飞道:“爹,我觉得吧,这钱还是不要借的好!三叔说的好,这钱让您借,又不是您有钱,找您借!而且依照三叔的尿性,我严重怀疑他是打算有借没还的!爹,你自己想想,依照三叔耍赖的性格,我们按照两种情况来分析,第一种,咱们家真的没钱,所以三叔叫你帮忙借钱,那这欠条是不是就该写你的名字?那到时候三叔不还,这笔账是不是算在你的身上?”
“其实我觉得三叔就不应该开这个口,爹你总是顾念三叔是你弟,可你觉得在知道你欠了人家那么多钱的份儿上,三叔还开这个口,再让你帮他借一些钱,爹,你想想,在如果你真的是这样负债累累的情况下,你怎么去开这个口借钱?三叔都知道他自己欠别人的钱在那里没还,再借不出来了!那难道你还能借出来吗?不用说你欠的比他多!”莫云飞分析道。
“你觉得三叔明知道这会让你很为难,很尴尬,却还是开了这个口,你觉得三叔心里对你的情谊怎么样?”莫云飞是不知道在建房子还发生的那件事。
“我知道三叔是指着湛叔叔,觉得湛叔叔很有钱,可湛叔叔再有钱,也不该咱们家的呀!也不该爹的呀!爹你有脸再借吗?”肯定是没有的。
“当然了,现在的情况是咱们家有钱,假装这钱是替三叔借的,可爹,三叔要是不还,你好意思要吗?你要得回来吗?回头三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别人知道咱们家有钱的情况下,你能把这钱要回来吗?别说咱们家有钱,咱们家有钱该三叔的吗?三叔去年吃香喝辣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咱们快饿死了,分咱们点儿?”莫云飞道。
“小飞,你说的这些,爹都想过!”莫大河要不是知道这些,他早就答应了。
莫云飞听到莫大河说的这个,莫云飞很欣慰:“爹,你能想到这些,我真的很高兴!”没再像以前那么傻了!
莫大河听了有些脸红,想想以前的他好像是挺傻的。
只是这回莫大河也有自己的顾虑:“只是爹觉得你三叔有句话说得对,服徭役每年死的人确实是不少!爹就是有些担心!”万一莫大江真的死了,莫大河要愧疚一辈子的,于心难安:“而且徭役的活儿确实是苦,你三叔受不了的!”这好歹是自己的弟弟,就算再差,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莫云飞听前面还像话,听到后面就有些无语了,只是看莫大河一脸担忧,想想还是算了,最起码莫大河还是有进步的。
如果要出人命了,确实是个问题,莫云飞是看不上这些极品亲戚,但是对极品亲戚也不至于到要让他去死的地步,莫云飞沉吟了一下道:“爹,你是秀才的话,看能不能去打听一下今年徭役是去哪里服?其实我觉得不然可以问问湛叔叔,如果确实是很危险,那么我们确实是该帮一把,但也不能这么帮!我三叔就是个无赖性子,你帮了就被他缠上了,爹你瞅着我三叔现在游手好闲的,说什么一个月不在,家里活都没人干,我三婶是懒了些,可我不信我三叔就是个勤快人!”
“您就说说,分家这么久以来,我三叔做过多少活儿?家里没进项,也没想着去找点活儿干,咱们家这还是有点家底呢现在,咱们还整天愁的跟什么似的,而我三叔三婶呢?我三叔整日里就是闲闲的,跟着一帮狐朋狗友,今日这逛逛,那聊聊的,日子还挺惬意的!”
“咱们再说说我三婶,整日里也没啥正行,整天我瞅着跟两三个碎嘴的婆娘聊天,从村头聊到村尾,都不带够的!家里的孩子也没怎么管!他们家的地呢,我可是听说了,爷爷奶奶可是帮着不少呢,都没费他们多少工夫,也就农忙的时候,逃不了,跟着下了两天地!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