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真扭头,不接话,她的沉默,在章兰兰看来,就是软弱。章兰兰气焰更加嚣张了。
“第一条,我们家不允许你这种穿衣打扮,所以,你这头发今天要好好收拾一下,管家,去,把剪刀拿来,我亲自来给她剪头发。”
她冷笑着看着林一真,道:“第二条,你这种乡下来的土包子,能看到我们章家的大门,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更加别说嫁进来,如今,你只是我爸爸找来给我哥冲喜的,还不算正式结婚,那你就是我们章家半个保姆,以后见着我们都要低眉顺眼,言听计从,你得跟着佣人去干活,你可不是什么大少奶奶。不然,你这脸上可不止一道疤痕了。”
林一真抬头看了章兰兰一眼,没想到,这个章兰兰虽然是私生女,却如此嚣张跋扈!
章兰兰被突如其来的眼神吓一跳。她定了定神,咽了咽口水,“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管家很快就拿来了剪刀,章兰兰上前一把揪住林一真的假发,准备剪下她的头发,林一真反应很快,瞬间两根手指就捏住了章兰兰拿着剪刀的手腕。
“你,你……”章兰兰手腕吃痛,眼睛都瞪圆了,她痛得说不出话:“你竟敢……?哎哟,好痛,好痛,管家!”
管家准备上前扯开章兰兰,只见林一真迅速抓住章兰兰的手臂,轻轻地往管家身上推过去,管家下意识扶住章兰兰双臂,只听章兰兰哎哟一声,双臂僵直,脱臼了。
“管家,你!我叫你去扯她,你抓住我干什么?”章兰兰气得瞪圆了眼睛。
管家一脸懵逼。
林一真心里清楚,要救出被囚禁的母亲,唯有利用章家的力量,此时不能树敌太多,她收住了手,冷冷地望着章兰兰,说:“听说豪门千金都是名媛淑女,你,是章家的千金吗?”
这句话戳到了章兰兰的痛处,她本对自己妈妈的歌女出身就很在意,此时,被林一真提起,顿时,又气又恼,双手又动弹不得。
她强忍着痛楚站起来,抬起腿朝林一真踢过去,怒吼道:“你去死!”
林一真的手铐还没解开,只听“咚”的一声,整个人撞在床沿上。
突然,章兰兰看到躺在床上的被扎成了刺猬的章远,顿时惊恐不已:“你在干什么!你竟然要谋杀我哥?”
“谁要谋杀大哥?”一个年轻高大的男子突然闯了进来,“发生什么事了?兰兰。”
“二哥,你快看,这个丑丫头,她给大哥脑袋上扎满了针……”章兰兰似乎是被吓到了,她可能没有见过一个活人脑袋上被扎满针的景象。
刚进来的是章家二儿子,章晃。盛京大学中医专业毕业,他当然知道这是针灸了,但是这种扎法他也没见过。
眼前这个女人,衣着寒碜,丑陋不堪,说是来冲喜,可是这年头,想尽办法到他们家来碰瓷的多了去了。
八成这林家父女就是利用他爹急于想要章远醒来的心态,准备先敲诈一笔,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这个植物人。
“呵,你叫林一真吧,我看你不是来冲喜的,你是要来谋财害命的吧。”章晃拽住林一真的手腕,他把谋财害命四个字说得特别响亮。
林一真听到谋财害命四个字时,拧着眉毛正色看了章远。自己此刻用的针法是百年前就已经失传的“苏式针法”
15岁时,她师从中医届泰斗苏尹昌,凭借自己出色的天分,成为21世纪的中医针灸界的东方不败。将失传已久的“苏式针法”加以创新,功效更甚从前。
她查到的资料里,章晃是懂中医的,只是她这个针法,平常不用,所以,少有人见过,普通的大学中医专业根本接触不到。
章晃没见过,正常。
林一真使出很大的劲才挣脱了他,冷冷地说:“我只是想救他,这是针灸,刚才他手指动了动。”
章晃神色一动,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林一真伸手把章远脑袋上的针一一拔掉,环视众人,道:“他昏迷得太久了,不会这么快就……”
话还没说完,床头的监测仪就发出警报,滴~~~,心跳的曲线变成了一根直线
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石化!
床上的章远,依然静静地躺着,一眼望过去,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特征了。
他的心跳当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