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荼继续拍着他的后背:“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以后有我陪着你啊。”
她知道肃雍其实也渴望一个人毫无保留的爱他,如荼自问虽然做不到殉情这样的举动,可是生死相随她是做的到的。
肃雍高兴的跟个孩子一样,很快又上床去,抱着肚子喊饿,如荼点点他的额头,“郎君,我这就去做,你乖乖在这儿等我,好不好?”
一听说如荼要走,他就不乐意了,从床上下来,趿着鞋子要跟着,“你不是说已经做好了吗?”
“骗你的,乖乖啊,我才刚来,去哪儿做呀?现在就去做成吗?”她哄着他。
当然可以了,不过肃雍不愿意和如荼分开,索性套了一件衣裳,就跟如荼一起去了厨房,厨房现在用的人是刘成从军营里挑出来的,如荼带的下人不少,她们一来,这厨娘就不够看了,如荼倒也爽快,一个人打赏了银子,送他们出府去了。
肃雍跟着如荼身后,看着她和面,这里靠近鞑靼,牛乳多,如荼也不怕浪费,做了不少牛乳炸糕,刚刚从锅里炸好,肃雍就贪吃的一边喊烫一边放在嘴里。
吃完了糕点,如荼便把颜矜喊过来,“你帮我瞧瞧王爷的身子骨如何了?”
因为重新犯了杀瘾,肃雍的病情复发,如果要好,只能喝药,但是一喝药就得睡上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就怕鞑靼打过来。
肃雍也不依:“原本我留的这一个月是想陪你的,我不要睡觉。”
瞧,又说孩子气的话,如荼跟他说道:“你要是早日好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岂不是更多,现在何必在乎这个把月,是不是?”
肃雍低下头不搭理她,如荼便对颜矜道:“颜公子,这儿还有点牛乳炸糕,你拿去吃吧,顺便帮我们王爷把药熬出来。”
嘿,又有糕点吃了。
颜矜忍住笑意,出去熬药了。
肃雍还把头偏到一边,跟闹别扭一样,如荼便哄道:“这次治了,你可能能好很多,日后等你痊愈了,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肃雍一听,赶紧摇头,“那可不成,你要时时刻刻都挂心我才行。”
知道他只是撒娇,如荼配合的答应了。
肃雍知道喝了药就很长一段日子就看不到如荼了,所以偷偷的在她耳边耳语一番,如荼红着脸应了。
幔帐内,俩人闹了一番之后,如荼焚了香,屋子里味道散的干干净净的,她才让丁媪等人进来收拾箱笼。
来的匆忙,许多东西还没理顺,丁媪等人花了些功夫把屋子理顺,茯苓又做了几个小菜端了上来,肃雍吃了些东西,如荼便对丁媪道,“郎君这次受了伤,怕是要养些日子,你们在外可不要走漏了风声。”
现下情况和凛地不同,凛地是如荼已经摸熟了的地方,下人们都管束的很严,便是丁媪茯苓也不敢随意进来内室,但是现下她们才刚来,这里的下人几乎都是军眷,很容易走漏风声,所以必须要她这些陪嫁的人一心才对。
丁媪等人不敢二话,只说是王爷陪着王妃,不让随意进去。
晚上,颜矜端了药过来,如荼把药给他,“喝了吧,好好休息一下,等你醒来,我还是在你身边。”
肃雍在如荼吩咐下人的时候,也把萧洛喊了过来,把军务交给他了,萧洛是他的心腹,这个时候当然知道肃雍的病情要紧,不敢耽搁,没有近忧诸事安排妥当之后,肃雍喝了药也就睡下了。
等肃雍真的开始进入睡眠休养期后,如荼因为有上次的经验,这次人和缓了不少,开始着手整顿家务,先是把带来的下人逐一安排好,她亲手安排,比丁媪更有威慑力,外边自有刘成管着,一应准备妥当。
她才开始问这里的情况,蓟州和鞑靼挨着,这里的人生的倒是牛高马大的,先前一直在蓟州管辖的张秀亮已经被肃雍提了人头,听说这里很多和鞑靼人合谋的高级军官基本都被肃雍杀了,也因为这样,现在面上平静的很。
蓟州原本就是土地肥沃,地广人稀之地,更兼这里冬日极冷,人参产量也多,但此处的人皆喜欢逞凶斗狠,并不勤快,因天气原因,常年是能躺着绝对不站着,靠山吃山靠河吃喝,一遇到什么灾害日子就过不下去,卖儿卖女的事情时常发生。
如荼带的那些越家私兵有的年纪也逐渐大了,如荼总在想怎么安置,正好办法来了,她每隔几天就会乔装一番出去看看街上的生意,慢慢的摸出了一些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