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浔慢半拍回神:“那个警察?”
“嗯,他好像是任务才结束,脸上受了点儿伤。”
姚伽感慨万千,“虽然他的脸在战损状态下更帅了,不过这事儿还是给我提了个醒,跟警察谈恋爱可以,千万不能结婚,风险太高了。”
赵清浔看着面前的人,脑海里有些关键信息不清不楚浮了上来。
同样是高中进部队,同样是外地人来江州,也同样是刚刚执行任务受了伤。
她心里忽然一动,怔然问:“脸受伤了?”
对方含糊不清回:“是啊。”
她追问:“只有脸受伤了?”
姚伽不明就里:“嗯,不然呢?”
赵清浔暗松一口气,看来没这么巧,不是他。
“没什么。”
她敷衍回了一句,然后在大律师的狐疑审视下,不得已开口说,“我最近也认识个警察,比较惨,手和脚都伤了。”
“看,我说什么来着,警察不能嫁吧!”
鲜活的论据来得猝不及防,姚伽甩着鸭掌眉飞色舞道,“这要是结婚了可怎么办?手脚都废了跟瘫痪有什么区别?你还不得把每顿饭都端到床前喂他啊?”
刚在瘫痪患者家睡到大中午并且还吃了人家做的早餐的赵清浔:“……”
姚伽吐了口骨头,随口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赵清浔心不在焉:“工作。”
她没什么兴趣唔了声,埋头安静啃片刻后,突然敏锐抬起头:“他不会就是你昨晚留宿的那个同事吧?”
赵清浔有些意外这么快就被她猜出来,但也没想特意瞒她:“是。”
姚伽上下打量着她,不可置信道:“稀奇了,你竟然爱心泛滥照顾伤员去了?”
赵清浔摇头:“我跟他什么也没有,留宿是意外。”
对方不依不饶:“什么意外啊,他手和脚都残了,你们不能出去约会,所以才约在他家里的吧?”
她抿了抿唇,无可奈何道:“在跟我见面之前,他脚还没残。”
姚伽狐疑眯眼,她是知道赵清浔有点武力值在身上的,所以:“他对你做了什么?”
赵清浔静默片刻:“做了四菜一汤。”
姚伽:“?”
“我洗碗时把锅砸到他脚上了。”
姚伽:“!”
“砂锅。”
姚伽:“!!!”
姚伽啧啧出声:“好家伙,你这是以怨报德啊,他没骨折吧?”
赵清浔也不是很有把握:“应该没有。”
“应该没有?”
姚伽加上重音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合着你大中午才回来,不是送伤员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