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殊心中的旖旎因这话,骤然消散了大半,他仍有些不甘心:“体位也不是固定的,咱们轮着来?”
话虽是如此说,裴时殊想的却是第一次他在上面,把黎宴弄得食髓知味,以后对方就会乖乖雌伏自己身下了。
一次不行就两次。
裴时殊盘算着如何先将黎宴吃干抹净,然后烈火煮青蛙,把人压服了。
黎宴打量着裴时殊的表情,尽管没发现异常,但他不认为对方会这么乖巧退让,他继续坚持决定:“不行,要么你在下,要么我们就没得谈。”
裴时殊还来不及为难纠结,眸色一闪,想到了别处:“你没有拒绝我,是……?”
黎宴打破他的幻想:“不是。”
裴时殊脸色微变:“你前面那番话,不是愿意和我在一起的意思?”
“裴公子,成年人了,你怎么还这么天真。”黎宴笑道,“你的相貌和身材无可挑剔,即便没有感情基础,我也是愿意与你春宵一度的,何况你喜欢我,我对你并不算讨厌,可以试试。”
裴时殊冷下表情,洁癖的性子令他无法忍受黎宴的说辞。
黎宴向他凑近:“你想好了吗?”
裴时殊推开黎宴,眼中浸满厌恶,完全不管被他推得踉跄的人离开。
黎宴看着裴时殊的背影,良久叹息了一声:他是彻底得罪了对方了吧?或者也说不上是得罪,只是印象分怕是跌落到谷底,以后不能指望对方拉把手了。
黎宴稳住了身体,手指拂过鼻尖,把那残留的柔软湿意擦去。
他在甲板上吹冷风。
宁弘清又鬼鬼祟祟地跑了过来,像是怕被谁发现一样:“我真的是要佩服你了,没见过这么能惹时殊生气的人。”
而且,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最后一句话,咽在肚子里,没说。
黎宴也不是听不出宁弘清的弦外之音:“那可不一定。”
宁弘清观察黎宴半响,惊诧道:“你们这是闹掰了?”
黎宴不语。
宁弘清抓耳挠腮,非常好奇前面半会儿到底发生了啥事,从原本暧昧不清的关系,沦落至陌路的地步,他脑子一转:“你拒绝了时殊?”
可只是拒绝,时殊应当不至于如此生气。
黎宴可不想自己之前所做的行为前功尽弃,不答反问道:“什么时候返程?”
“10分钟后。”宁弘清收敛起自己的探寻心思,原本就是依靠裴时殊才建立起的桥梁,此刻因为裴时殊的态度转变,宁弘清对黎宴自是缺少了些友善亲和,添上丝许疏离地回。
裴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