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侍卫想要上前帮忙,被萧庭厉声阻止,“都别过来碍事!”
冷月之下,对方攻势咄咄逼人,每一招每一式都直逼萧庭命脉,精湛刀法配上狠辣出手,与之前那?批不成器的刺客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
这是一位需要他用尽全力谨慎以待的对手。
萧庭半点不敢分神,调动全副心神仔细应对,小巷之中,只剩下两人腾挪辗转动手的动静。
那?是一幅即便在局外人看来都十分紧张危急的情势。
萧庭开始有些吃力,额头冷汗滑落眼前,蜇得眼睛生疼,但他依旧不敢眨眼。
眼前这个对手,凶悍狠辣,但凡他露出一丝破绽,对方就?会毫不留情的收割他项上人头。
他虽然嚣张狂妄,但并不是浅薄任性的蠢货,性命面?前,孰轻孰重心里自有衡量。
太过专注的结果,就?是他完全分不出心神去观察了解眼前这个对手。
所?以,那?偶尔滑过心头的熟悉与颤动也只能?被迫蛰伏心间,暂时为求生的欲望让路。
月夜遇袭,身?手鬼魅的刺客刀法精湛,下手狠辣,攻势飘忽难以捉摸,在对方给出致命一击锁住他脉门时,刀锋也适时擦过脸颊,只留下仿佛被重重扇了一个耳光的形容狼狈的萧庭。
“有长进,但不多。”对方沙哑着嗓音如?此评价道。
冰冷刀锋横在颈前,萧庭呼吸急促,一双映着对方身?影的眼睛亮得惊人。
从?萧庭有清晰明确的记忆起,有个人就?陪着他,既是姐姐也是母亲,她保护他照顾他教导他,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个人。
所?以,他认出她也只需要那?么一瞬。
萧庭张了张嘴,几度想要开口?,然而最后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先?于?声音出现的,是滚热的眼泪,他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找阿姐撒娇的孩子那?样,不可抑制的哭出声来。
这样的萧庭,无疑惊到了周围所?有人。
侍卫们虽然不明所?以,但个个气?势凌厉的拔刀,对准桐花,时刻准备着为自家侯爷效命。
桐花收刀入鞘,拍了拍弟弟的头,“哭吧,什么时候哭完,我们什么时候说正事。”
萧庭顾不上脸上尚在落个不停的眼泪,只手忙脚乱的抓住了人,真实温热的触感告诉他,眼前这一切毫无疑问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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