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以后好好保重自己,人?的一生这么长,说不定以后哪天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呢。”
薛慎只提了回?家这一个条件,就迎来了分别。
“看?来你一点都不贪心。”小姑娘笑道,“看?在你知恩图报这次又帮了我大忙的份儿上,这些银票作为临别赠礼吧。”
小姑娘将?厚厚一叠银票塞进了薛慎手里,出手极其大方,还?不忘劝人?道,“不要?不好意思,痛快收下?这些钱就行了,放心,这和我今日抢到的钱财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
薛慎犹豫了下?,到底收下?了这份好意。
临别登船前,他再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自己一直以来在意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小姑娘。
这段时间以来,小姑娘的身边人?要?么叫她“小主人?”要?么叫她“小寨主”,无论哪个称呼,都充满恭敬与信服,但?却从来没有透露过身份与姓氏。
出于尊重与信任,薛慎没有蓄意去打听,但?不意味着他不想知道。
现在两人?就要?分开了,他真的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若是其他人?,这时候显然并不会吝啬一个姓名。
但?小姑娘一直以来都不走寻常路,她笑眯眯道,“真可惜,不能告诉你答案。”
“为表歉意,你看?,我也从来没问过小孩儿你的姓名和身份,这么一想,你是不是觉得公?平很多?”
薛慎觉得这份公?平有点堵心。
开口一次就已经是他的极限,船随着江水离岸,薛慎站在船舷上,遥望着他短暂人?生里这别具一格的新鲜与特别渐渐远去。
岸上的人?朝他挥了挥手,他慢慢举起有些沉重的手臂,也朝对方挥了挥。
好似两个朋友在彼此送别一样,薛慎想。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的人?,这次独特的“外?出”经历,成为了他很长一段时间里反复品味的宝贵回?忆。
薛慎只让对方的人?送了他一程,然后自己绕道济州回?了雍州。
当他站在帝京高大厚重的城门之前,毫不意外?看?到了拿着他的画像到处搜罗孩子的士兵。
他洗去路上遮掩容貌的污秽,简单将?自己打理了一下?,朝着其中领头的一个校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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