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看了温鹤禹一眼，无奈地笑了笑，感慨道：“他何止是和先皇交情匪浅，和老夫，唐大人还有袁大人，关系都不一般哪。”
反正这事儿温鹤禹想查，也不是一点痕迹都没有，所以王大人也不想隐瞒什么。
他刚才神色异常，另有原因。
“不过后来赫尔钦和先皇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冲突，先皇一怒之下赐死了他。”
虽然很多年过去了，但提起这件事，王大人的情绪还是不免低落。
“杀功臣的事，毕竟不好听，再加上赫尔钦的身份又很特殊，所以先皇就下令，将他认定为在战场中战死，还把其他存在的痕迹抹去了，甚至我们这些人，也不能再提他。”
“功臣？”
温鹤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毕竟那件事和有功搭边的话，可真是相当讽刺了。
他不确定地问：“是和沉梓有关吗？”
“沉梓？”
这次换王大人愣住了。
他想了一下，找了个合适的说法。
“他和先皇的矛盾倒是源于此，不过说他是功臣肯定不是因为这个了。“
这句话传递的信息可有点多，温鹤禹只好先挑其中最想知道的问。
“那他当初是为大楚做了什么吗？”
“先皇打下这个江山，他可出了不少力。”
王大人说得十分平静。
虽然只是简短一句，但足以在温鹤禹心中形成惊涛骇浪。
因为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阿承带回来的那副画像。
温鹤禹虽然同样也很好奇当年的故事
，但还是让王大人稍等片刻，自己则是吩咐守在外面的阿承去书房取画像。
“王大人，本王这里有一副画像，等下还得麻烦您辨认一下，您先继续说当年的事。”
温鹤禹一边从门口往回走，一边简单解释着，不想浪费一点时间。
他急着想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大人的语调依旧波澜不惊，似是历尽千帆后，对这一切大起大落的过往都已经全然不在意。
“当年和先皇打天下的，其实不止我们三个人，还有赫尔钦。他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前朝做质子，虽然衣食住行上不算苛待，但架不住皇子们年轻气盛，看不惯这个唯一能接触到的南疆人，就想尽办法欺侮他。”
温鹤禹想了想当时的情况，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对这样的行为十分不屑：“战场上吃了亏，不想着在战场上找回面子，倒是欺负一个质子，真是有出息。”
因着那位质子本也是旧识，所以王大人非常认同温鹤禹说的话。
“不过幸好那时前朝和南疆在边境只是小摩擦，并没有真正动手，所以赫尔钦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也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皇子们身份尊贵，周围的人不会说什么，前朝废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废帝都是如此，那下面的人更是越来越不善待赫尔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