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也正色起来。
大牢？
现在值得德阳王暗中亲自前往的，无外乎就是陈尚书一家了。
“看清那人的脸了吗？”
温鹤禹摇摇头，略微眯眼，按着回忆里的画面描述：“那人披着黑色斗篷，还带着冒兜，遮得严实。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年轻男子。”
垂眸想了片刻，虞绮觉得这件事如果和陈尚书相关的话，那只能是……
抬起头，视线和温鹤禹相撞。
似是受到了对方的肯定，几乎同一时间，两人都坚定地说出了心中那个名字：“陈临风。”
视线和声音的交汇处，不受控制地卷起一阵风暴，本来平静的房间内，也好像开始电闪雷鸣。
“可能陈尚书提的要求是保其子性命？”
温鹤禹不确定地开口，很快又自己反驳自己。
“不过按照父皇的性格，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应该是要斩草除根的……”
虞绮也想不到更多，只能顺着最简单的思路猜测：“如果是先稳住陈尚书，等陈临风出狱后再动手呢？”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温鹤禹单手抱臂，支撑另一只手，这只手的拇指还有食指关节一起抵住下颚。
思索半晌并无新的收获，就先把目前的情况简单告知：“我已经派人跟着了，是不是如此，也许明天就会见分晓。”
听到有人盯着，虞绮暂且放下心来，但又提出另一点疑惑。
“这件事情为何会交给德阳王？论皇上的信
任，他不及冯阳，目标又过于明显，有什么一定要他去的理由吗？”
确实问题太多，温鹤禹也拿不准。
“我明日去探探父皇的态度。”
没有线索，多说无益。
虞绮也未再纠结于此，反正想问的还很多。
比如从太皇太后那里未能解惑的事，就一直梗在心里。
但此事涉及诅咒，虞绮不想再给温鹤禹添堵，斟酌用词许久，才谨慎开口：“袁家和唐家的事你清楚多少？”
突然说到这里，温鹤禹有些意外，再一想，也猜到是太皇太后无意提到了什么。
不过既然知道，就还是像之前那般，痛快地有问必答。
“当年诅咒之事一出，无论是太祖皇帝还是那四位重臣都是不信的，直到一次酒后谈笑，太祖皇帝对那位前朝墓主口出不敬，结果第二日，皇长子，也就是父皇的长兄就无故暴毙。”
“无故？”
虞绮声音都变了调，满脸难以置信。
“一直流传下来的说法就是如此。”
温鹤禹也不完全相信，但毕竟时间久远，很多细节早就无法考证。
“还是太祖皇帝酒醒后忆起自己说过的话，袁家先祖才将两件事联系起来。再加上已经圆寂的了无大师也出言证实，诅咒的存在就这样被相信了。”
“了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