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露讽刺:“我怎么听说,是阿承频频犯错,逸王忍无可忍,才会将他逐出王府的?”
如愿看到南南表情僵住,他继续阴阳怪气:“怎么到你嘴里都成了别人的错啊?”
被毫不留情揭穿,南南的脸不自觉涨红起来。
“你、你胡说!”她恼羞成怒,猛地向前探身。
但这种气势没有保持多久,很快就因为心虚荡然无存。
“不是这样的。”
虽然依旧嘴硬,但声音小了很多。
南南缓缓坐回原处,眼神也开始乱飘。
那人撇着嘴,搓了搓自己下巴,不耐烦地说:“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怨不感兴趣,不过只要你把册子偷出来,我不介意送你们一家三口去和那个叫阿承的团聚。”
逸王的得力属下阿承被赶走,他略有耳闻,还特意去核实过。
最初得知和南南有关,还觉得过于巧合。
但仔细调查后,发现他们二人早就纠缠不清,就认为这是个拿捏南南的好机会。
果然,她主动找上门了。
“一言为定,”南南站起身,俯视着对方,想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增加底气:“我警告你,如果我们三人没有平安离开,阿承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南南怒目而对,但终究是过于稚嫩,这副“恶狠狠”的模样,镇不住任何人。
不过,这个威胁确实比上次那个“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有效得多。
阿承武艺高强,又有不少人听命于他。
现在不用顾及逸王,为了个女
人鱼死网破也是麻烦。
那人瞳孔微动,阴沉着脸暗自算计着。
但这一系列情绪波动肯定不会让南南察觉。
他只是放下一句:“那还是得看你的表现了。”
就做出“请”的手势。
南南觉得憋屈,又实在不知道还能回击什么,只好面色不善地下了车。
还没站稳,马车就快速向前驶去,她险些摔在地上。
回府后,尽管南南极力掩饰,但还是不受控制地显露出焦虑的情绪。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
虞绮当然担心,不过自己还有更重要的安排,也只能暂且放下此事。
这些天,她都快住在陈惜月特别喜欢的那家胭脂铺附近了,但这人还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终于到了铺子里有货上新的日子,虞绮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她有预感,今天一定能如愿。
不出所料,虞绮正在店中闲逛时——
“陈小姐,您好久没来了,咱们铺里又有不少新鲜玩意。”
伙计谄媚的招呼声在一片嘈杂中尤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