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禹冷着脸听完陈惜音对那日的回忆,面色沉重了很多。
“你做得对,这件事别
再告诉任何人,”温鹤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轻松一些:“接下来照我说的做,我会留两个人暗中协助你。”
啪嗒!
屋子里突然传来物品落地的声音。
“那先这样。”
温鹤禹简短交代完,风一样地冲了回去。
一进屋,虞绮正在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臂够桌上的水杯,但因为难以挪动,其中一个已经被吃不上力的手指碰掉。
温鹤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虞绮,一手揽住她,一手倒了杯水喂到嘴边。
干涩的喉咙终于舒服了一些,虞绮赶快用虚弱的气声问:“师兄还好吗?”
“并无大碍,他服完药就去休息了。”
无论是温鹤禹本人,还是回答,都能让人安心。
虞绮舒了口气,准备再度躺下,不想一下牵动了伤口。
“嘶……”
剧痛由肩膀顿时蔓延到四肢百骸,虞绮的泪水生生被逼了出来。
温鹤禹赶紧圈住她的上半身,想给她更多助力,这样躺下时可以轻松一些。
但却被虞绮直接扯住腰间的衣物,难以动弹。
虞绮虚靠在温鹤禹的颈间,手上也并未使大力,只是维持着这样一个极尽克制的姿势。
开始是小声抽泣,很快泪水和情绪便控制不住,发展成崩溃大哭。
脑海中闪过了太多画面,母亲、舅舅……
压在心里的太多悲伤过往,借着这次疼痛终于能畅快地抒发一次。
温鹤禹身体僵住,但还是尽量为虞绮换了舒服的姿势,静静搂着她,任
由她发泄。
不知不觉间,自己也红了眼眶。
唐恒的事情如果是误会还好,要是真的……她可怎么办……
所幸,那日的崩溃倒是让虞绮状态好了不少。
她也终于“大发慈悲”,愿意给满肚子疑问的唐恒,大概讲了下自己和温鹤禹的关系。
唐恒虽然震惊,但得知真相后,就不太管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了。
人家是夫妻,他还能掺和什么。
而且经历了一场生死,虞绮突然想开了。
她不想糊涂过一辈子,死都死过了,查真相会遇到的困难和危险又算什么呢。
和温鹤禹之间的问题她也想通了,再加上对方还救了自己和师兄,老矫情就不地道了。
“决定了?”
温鹤禹手里搅着勺子给粥降温,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内心狂喜。
“对,我跟你一起回去,不过……”虞绮有些不好意思地歪头看着温鹤禹,讨好地说:“你送我那把软剑,在山上慌乱间不知丢到哪里了,能不能再……”
看着虞绮期待的小表情,温鹤禹忍不住要逗逗她:“仅此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