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咒以血为引,还辅以南疆秘术,只有本人才知解法,可惜那人早已作古,恐怕……”
不忍再看温鹤禹逐渐黯淡的眸光,老者没有说下去,只是叹口气,无奈摇头。
看上去是为来人惋惜,实则却是在叹自己怯懦。
这咒,其实他不是不能解,只是……唉……
温鹤禹不知老者内心的想法。
他有些茫然,不是因为诅咒,而是因为现在的心情非常奇怪。
自懂事起,他和身边的人,就一直在寻找有可能的知情者。
问了一个又一个,巫医是最后的希望。
如今希望彻底破灭。
失落、恐惧好像只是瞬间划过脑海,更多的,是丢掉包袱后,解脱的轻松。
因为无论结果是好、是坏,也终究是有了结果。
说起来,这趟今夕谷之行,压在两人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但好像也都没有换来什么愉悦的情绪。
老者帮不上温鹤禹,之前又未能阻止沉梓落入外人手中,如今还被拿出来做恶事,心中难免愧疚。
于是提出让二人多留一段时间,他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按照原计划,温鹤禹和虞绮会在此处分开。
虞绮前往松雾山庄,温鹤禹则在约定好的地方,接上伪装成虞绮的南南,回到燕国队伍中。
所以温鹤禹最多在外三个时辰。
不过虞绮倒还好,而且她自己也想留下来多待几天。
一是老者有个独门绝学她的确感兴趣,二是这样满脸愁容地回去,肯定会
让舅舅和师兄他们担心。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就给我传信,着急的话用这个找阿承。”
温鹤禹递给虞绮一个柱状的信号弹。
“他送南南过来,就在这附近等着。”
“知道了,你也小心。”虞绮闷声敷衍着。
逐渐放慢脚步,等温鹤禹离开。
谁知他却牵着马刻意往回退了几步,依旧和虞绮保持平行。
“你母亲的事情真相大白了,”温鹤禹眼神躲闪,说话也不利索:“那你还会回来吗?”
虞绮有些意外他会这么问,自己确实也还没想过此事。
但同是伤心人,看温鹤禹小心翼翼地期待着,又不敢听答案的模样,她终究没有把话说死。
“也许吧。”
温鹤禹离开后,虞绮在今夕谷多住了些日子。
回到松雾山庄时,心情却并未轻松。
有一天无意跟老者聊起母亲,对方的话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小丫头没去过江南吧,你母亲不可能从那儿回来。”
“少见的是沉梓,害人的也是沉梓,但归梓花可到处都是,特别是江南那边,还特别热,加上沉梓效果更好了。”
“有些人服下沉梓一个月左右确实会起红疹,那按路程算,你母亲在江南就应该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