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点点对方的膝盖,催促道:“说说想
法。”
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温鹤禹不再有顾虑。
“之前动不了贤妃和贵妃,是因为我们没有抓到合适的把柄。父皇的利益未受损,所以即便有你中毒之事发生,也不足以动摇他平衡两大家族的决心。”
温鹤禹从暗格里抽出一封密信,递给虞绮,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
“但如果他们动摇了国本,又让父皇觉得是时候将这两大势力连根拔起,就不一样了。”
这谈何容易?
虞绮狐疑地接过密信,一目十行地快速看完,嘴角竟也不禁上扬起来。
她用手指把密信抵在桌子上,推回到温鹤禹面前,痛快道:“需要我做什么?”
两人默契十足,不用过多解释,很快就把整个计划布置周全。
“那就各自准备吧,”温鹤禹正要送虞绮回去,突然想起:“对了,你在宴会上遇到皇叔了?”
虞绮不甚在意地笑笑,随口回道:“怎么?有人给我告状?”
“他性情暴戾,离他远一点。”
温鹤禹神情严肃地提醒。
“当年若不是他自己骑马时摔伤了腿,还毁了容,这帝位本应是他的。后来父皇登基,他虽然年长,但主动提出让小辈叫他皇叔而非皇伯,以示对父皇的恭敬。不过谁知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虞绮点头,这种问题上她一向严谨:“我会注意的。”
第二天一早,虞绮和温鹤禹结伴进宫,然后分别找贤妃和皇上,去帮对方干活。
“
贤妃娘娘,您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虞绮满脸担忧地进门,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给丫鬟,就自来熟地坐到贤妃对面。
“还不是本宫那个不争气的侄女,被人掳走还没消息,害我被贵妃嘲笑。”
贤妃语气不耐,全然没有关心沈雪安危的意思。
无情的话脱口而出后,她才想起来打量虞绮:“你来干什么?”
虞绮马上挤出愧疚无比的表情。
“上次险些害您惹上麻烦,音音内心一直难安,想亲自登门致歉。但前阵子刚能从琐事中抽身,就遇到了意外,还受了伤。”
虞绮展示出自己小臂上精心绘制的红痕,夸张但带着点撒娇地说:“这好一些了,就想着赶紧来,不然就凭我这倒霉的命格,不一定还有没有下次机会呢?
虞绮抽出手帕假装抹泪。
“胡说,你的福气好着呢,”贤妃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似是怕沾到霉运:“小翠,快去把皇上赏的血燕取来。”
捧着一盒品质绝佳的血燕,虞绮喜笑颜开。
“还是娘娘对音音好,上次音音刚进宫就得罪了贵妃娘娘,以后都得靠您罩着了。”
这不谙世事的样子虞绮演得得心应手,贤妃还真当彻底收买了她,态度也亲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