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禹及时支撑住虞绮,打断那边紧张的对峙。
谁知徐太医才刚凑近,虞绮就干呕起来。
“他身上的草药味道太重,”虞绮的脸痛苦得皱成一团,声音已经十分虚弱:“我闻着好难受。”
温鹤禹把虞绮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看似是在顺气,实则是给她找了个最佳观赏位置。
“来人,去太医院再请一位太医来。”皇上命令道。
“皇上,徐太医可是整个太医院医
术最好的。”
赶来看热闹的贵妃,刚进门就听到要换太医,心都漏跳了半刻。
她也顾不得避嫌了,只能仓促出声。
可不管说了什么,脸上始终都写满了关切和善解人意。
“高超有什么用,看不到他一靠近,逸王妃就难受吗?”
皇上的声音里夹杂着怒气,贵妃不敢再言语。
她后退一步,悄悄看向徐太医。
徐太医心里也在打鼓,不过还是眯了下眼睛示意稍安勿躁。
今天当值的太医是新来的赵治,年轻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沉梓这么罕见,他估计听都没听过,到时候自己再一口咬定,谅他也不敢质疑。
“贵妃,”等太医的功夫,皇上也没闲着:“逸王妃在你那里吃了什么?遣人取来。”
“皇上是在怀疑臣妾?”贵妃一脸无辜,委屈地说:“逸王妃只喝了点红花茶,臣妾也喝了,剩茶早就倒掉了,让臣妾上哪儿去取?”
皇上打量着贵妃,直截了当道:“可一个宫女跟贤妃说,你要害逸王妃,可有此事啊?”
“绝对没有,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根本不认识此人。”
字字泣血,贵妃欲言又止地跪下,眼里写满被冤枉的委屈和不解。
演得可真好。
虞绮冷笑。
不过贵妃假装震惊时,虽然表情很到位,但第一反应却望向了春蝉的方向。
这叫不认识?
而且那一瞬间,她眼中的不可置信,比随后演出来的更真实。
看来贵妃没打算让贤妃知晓
自己的计划,她准备让春蝉偷偷行事,贤妃只负责背锅就行。
告知贤妃是春蝉的主意,只是春蝉隐瞒了分开下药这一关键信息,所以贤妃也掉进了坑里。
还真是小瞧了这个春蝉,两边传信,两边得好处。
等等!春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