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目标应该是我,他们知道如果放出消息,说元续散有让我痊愈的可能,我就一定会想办法拿到手,所以自然在这上面动了心思。”
他郑重其事道:“我很抱歉,你母亲受我所累,我知道你现在无法完全相信我,那请你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我们合作找出凶手如何?”
误杀……
何其残忍的两个字。
虽然早有此猜测,但猝不及防被提起,浓浓的后悔和内疚之情还是会侵入虞绮的五脏六腑。
是自己非要去求元续散!是自己亲手把毒药送到了母亲口中!自己才是凶手!
“凶手是那个调换盒子的人,与你无关。”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猛地冲击耳膜,虞绮从痛苦回忆中惊醒,正撞上面前闪烁着担忧的眸子。
温鹤禹约莫能猜到她情绪波动的缘由,所以说话格外温柔且有力:“可以告诉我,盒子有什么问题吗?我和你一起查。”
双眼微合一瞬,深呼吸的工夫虞绮就已经恢复冷静:“盒子本身没毒,应该是和母亲的病,或者服用过的东西相克。”
“沉梓?”
温鹤禹脱口而出,无视颈间锋利的刀刃可以随时划破皮肤,还自顾自向前探了探身子。
虞绮下意识躲避着他的要害,气势也随之减弱不少。
“据我所知,”虞绮拔高音量,握紧匕首再度上前,以此警告对方不要再继续动作:“沉梓只有和归梓花混在一起才会让人气虚体弱,患重
病时接触也确有致死可能。但我母亲没中过沉梓,那个盒子现在看来也和归梓花无关。”
每个字都包含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虞绮再次夺回主动权。
“沉梓稀少,知道的人也不多,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那天那个贼人还记得吗?他在房间里下的药就是沉梓,我觉得这不是巧合,”温鹤禹拧眉回忆着,实在想不到什么别的可能性,才疑惑反问:“你确定你母亲没接触过?”
“我母亲没……”虞绮不耐,正要重复刚才的话,却突然顿住。
自己确实仅了解母亲近些年的情况。
可是沉梓只要进入体内,就会永远存在,如果不遇到归梓花,即便每日把脉也难以被发现。
而且沉梓的味道和清茶极其相似,且淡到几乎不可察,母亲对这些全无了解,很有可能不小心接触过但自己却不知道。
看来得写信问问舅舅之前的事。
压下隐隐腾起的烦躁感,虞绮心平气和道:“母亲的情况我会搞清楚。”
她想到什么才改变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