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怎么都止不住。
纵使虞绮和舅舅拼尽一身医术,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在自己怀里慢慢失去呼吸。
变故来得如此突然,母亲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
出事后,虞绮变得非常“忙”。
除了像往常那样在药房里折腾,居然破天荒主动练起了剑。
她需要分散注意力。
不然一静下来,那夜的鲜红色、血腥气、雷鸣声,还有母亲在怀中逐渐冰冷的触感,就会从四面八方一涌而上,将她撕扯得痛彻心扉。
“如果我劝你不要去,你是不会听的对吗?”
已经得到很多次相同的回答,但唐恒还是忍不住再问。
虞绮放下研究过无数遍的药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坐到了轮椅旁的台阶上。
唐恒记忆中在群英会看到的那个,与现在的盒子颜色形状均一致,但闪着金属光泽,应该是玄铁做的。
而这个是木制品。
内部纹饰非常精致,难免有药粉卡在缝隙处。
元续散不易得,肯定要仔细刮干净,所以势必会掺杂进少量木屑。
其他环节虞绮和舅舅已经反复确定过,没有任何问题,那罪魁祸首只能是它了。
可惜这木屑是什么?为什么会让人咳血不止?
大家完全没有头绪,甚至一度怀疑到了诅咒之术。
也是从那刻起,艾针叶的香味总是若有若无地萦绕在虞绮鼻尖。
她必须要去调查清楚。
唐恒垂眸,见虞绮双手环抱自己,蜷缩
成一团,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
他眉眼间全是担忧:“茫茫人海,你要从何找起啊。”
那天的事虞绮没细说,唐恒不知她对那一行人的身份大致有判断。
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