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逼仄的酒店房间,消毒水处理过床单和枕头硬茬的扎在皮肤上并不舒服,空凋的响声也呼啦啦的响了整夜。
陈任远睡得并不好,他很早就醒了。
外出抽了好几根烟,电话里简单的处理了一些公务,打电话叫醒了不知在哪里的朱凯后,才联系的鹿璐。
如今一通电话听下来,她会这样说,倒也并不意外,她在他这儿向来都直接。
他站在她房门前,半开玩笑又意有所指昨晚她的话茬,“怎么,鹿璐,约我?你也想追我?”
陈任远的话,成功让鹿璐又回忆起昨晚这句话之后的吻
明明辗转反侧的雀跃了很久,此刻她只能懊恼的归咎于自己的醉酒。
她后知后觉,心有愧疚的否认,“才不是。”
“那你是不是对每个才见过两次的男生都会说这些话?”
他离手机似乎很近,鼻息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他应带着挑逗。
顿了顿,又漫不经心的在问鹿璐,“还是说,只对我?”
“只对你”这句暧昧的话,鹿璐说不出口。
大脑时刻在提醒着有越界的危险。
他的出现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
短的像额头的晚安吻,连他唇瓣的温度都未有停留,又好像很长,长到她已然记下他的笑和声音。
“陈任远,我刚刚说的都是假话,希望你不要信。”勉勉强强给自己挽尊,又给自己找了蹩脚的借口,胖内心的矜持重回。
“刚睡醒就骗我?”他带着质问,并不是生气。
“没有。”她下意识否认。
“那是什么?”他循循善诱,似是想探究到底。
“刚刚没完全醒。”鹿璐搪塞着一个她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这话很成功让陈仁远笑出声。
似乎能见她捉襟见肘的模样,也担心她饿,便敲响她的房门,道:“不是说饿了,我在门口,带了些吃的,出来拿吧”
鹿璐惊慌鸟状,随意穿着拖鞋,急冲冲的向着门口去。
又是昨晚一般,开一条小小的门缝,露出一个脑袋。
昨晚柔顺的长发,因睡了一个晚上,有些细微的毛躁。
陈任远把从文和饭店打包回的早餐递给她。
精致的包装盒很重,鹿璐接过的时候,还有些吃力。
“你不一起吃吗?”
见他要走,鹿璐才问。
“嗯,有点事。”
他换了件衣服,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和昨天的慵懒随意的风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