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而古板,且极难相处……”
“谁?”她转了转头,看向四周:
“谁在说话?”
冬葵躲在她的身后,借姚守宁的身高,将前方身腥的场景挡住,闻听她的声音,下意识的就回答:
“是表小姐啊……”
姚守宁听到冬葵的话,转了转头。
苏妙真确实在说话,但她嘴唇一张一合间,说的是她姐弟之事,与她先前听到的声音全无相关。
她目光所到之处,能看到垂头丧气的民众小声的交头接耳,也有人拉长了脖子,听着苏妙真说话。
那位救了柳氏的黑衣少年单手按剑,一声不吭,感应到她的注意力,转过了头。
手执银戟、身穿青衫的两个年轻男子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呈护持之状,都没说话。
这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必是离她不远的人所说。
但附近的几人都没出声,郑士一脸警惕,站在她与柳氏身侧,孙神医面若死灰,跪倒在地,也没有开口。
既然没人说入话,那她先前听到的声音,又是从哪里传来的?
“陆执,长公主与镇国神武大将军的独子,承接了天运之人,前世曾与你……”
姚守宁的脑海里乱糟糟的,现实的与虚幻的声音一一响起,挤占入她脑海中,令她松开了抱紧柳氏的胳膊,死死将自己的耳朵捂住。
耳朵一堵,周围的喧嚣声都小了些。
但那声音却阴魂不散,仍是清晰无比的钻入她的耳朵:
“罗子文,陆执身边第一文谋,出身神武门的一品高手,为人智计百变,同样实力也不容小觑。”
“顾长涯,陆执身边第一武甲,同样出自神武门,力大无穷,擅使长枪,你要记住。”
……
“到底是谁?是谁在说话?”
谁是罗子文,谁又是顾长涯?
姚守宁用力的甩头,想将脑海里的声音甩出。
冬葵听她自言自语,以为她没听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又补了一句:
“是表小姐在说话。”
她话音一落,远处马车上的苏妙真瞬时眼圈通红:
“还请姨母收留。”
说完这话,后方爬出一个瘦弱的少年。
似是看到外面血腥的场景,又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那少年刚一露面,便被腥风所冲,发出一声干呕。
柳氏心疼无比,但此时却不是与这二人叙旧的时候,只得忍了心中的念头,一面侧头吩咐跟上来的郑士,让他去寻人过来,稍候准备接人回府。
苏妙真姐弟所乘坐的马车涉及到了人命官司,这个时候哪里能走。
“太太……”
郑士知道柳氏这是打发他回去告知姚翝,但又有些担忧,不愿意留柳氏母女在此处。
他刚一说话,柳氏就强忍内心的疲累:“不用多说,这里的事一时半会儿是解决不了的。”
她看了那容貌俊美的少年一眼,接着吩咐郑士:
“这里有如此多人在,更何况公道自在人心,去吧。”
那少年沾手了人命官司,想必不能轻易脱身离开的。
郑士若腿脚快,报了信回来,说不定事情还没解决呢。
少年听到了柳氏的话,神色不置可否,没有出声。,!
硬而古板,且极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