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勾起唇,看向宫唤羽:“听少主的”
宫唤羽沉思了下开口:“那就尚角先来吧,我在外等候”
宫尚角微笑颔首。
眼看风灵儿出手唤醒阵法,宫尚角已经走入阵法,宫唤羽似乎胜券在握,退到门外。
宫尚角转身,与风灵儿对视一眼,消失在阵法中。
宫尚角没有内力,而自己又要维持阵法,这绝妙的机会,到底是何居心,都应该浮出水面了。风灵儿内力不辍,在心中盘算:各宫均有红玉侍卫守护,宫唤羽确实没有武功,风宫只有她们两人,明晃晃的靶子,应能如宫尚角所愿。
进入阵法的宫尚角,只觉得天地旋转,一阵恍惚,头脑似乎有些沉重,待回过神来仔细回想,却觉得记忆很是模糊,想了许久才想起来,是要破解阵法进行试炼。
宫尚角镇定下来,周围是大型远古森林,仔细观察后,辨别出身处八卦阵法。宫尚角没有耗费过多时间,便找出了阵眼,一片白光闪过,他又出现在了风宫。
宫尚角来不及欣喜,只觉得似乎忘了什么事情,眼前风灵儿迎上来,对他说了些祝贺词,待他出去后,各位长老跪下行礼,称呼他为执刃大人。
是这样的吗?宫尚角有些疑惑,似乎哪里不对。还未等他深思,长老们便簇拥着他完成执刃接任大典,并和上官浅成婚。
新婚之夜,宫尚角挑开上官浅的盖头,上官浅羞涩地看过来,红烛映照,美人如画,言笑晏晏地抱住他,脸庞紧贴他的心口。宫尚角突然心如擂鼓,一种他追寻了十年的,充实温暖的家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伸手揽住上官浅的腰身,情不自禁吻了吻上官浅的头顶,沉醉在温柔乡。
婚后,宫尚角的生活过得充实又甜蜜。公务繁杂得心应手,新婚燕尔是久违的温暖,偶尔看妻子与弟弟拌嘴,宫尚角从未觉得内心如此充盈。
直到一日,无峰突然攻入,打了宫门一个措手不及,众人这才知道云为衫和上官浅是无峰卧底。无峰靠着后山云图与已破解徵宫之毒的解药,重伤宫远徵,入后山夺取无量流火,后山众人拼死守护,死伤过半,宫子羽云为衫互相保护,双双陨落于战中,宫尚角拼死抢回无量流火,众长老以命相博击退无峰。
战后,宫尚角抓住上官浅。上官浅红着眼睛看他:“夫君可能饶我一命?”
宫尚角痛苦不堪:“血海深仇,回不去了”他缓缓伸手,递出一枚药丸。
上官浅微微一笑,张口服下,无痛无觉软倒在宫尚角怀中,缓缓摸上他的脸:“我多想清清白白待在你身边,可这一切从开头便是错的”
宫尚角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渐渐变冷,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一晃五十年过去,宫尚角重振宫门,终生未娶。无数煎熬的日子,每当他看到杜鹃花,想起那抹清丽的淡色身影,心里便如压了石山一般喘不过气。手中渐渐失去的体温,成了他无数次的梦魇。
随着寿终正寝,宫尚角在阵法中睁开眼睛,与风灵儿对视。阵法内艰难一生,现实也不过一个时辰而已。
灵儿见宫尚角已试炼完成,心中隐隐不安,二人还未开口,一道特殊的响箭响彻云霄。
“阿徵?!”
“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