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挥手,让侍卫将宫远徵带进药房。宫远徵一步三回头,看见灵儿对他举起拳头挥了挥,品出为他鼓劲的意思,宫远徵便笑开了花,兴冲冲地走了。
月长老回味道:“下了船立刻服毒的,除了宫尚角,便只有他了”
灵儿背起手:“经你点拨的宫子羽,何时服下的”
月长老听她讽刺,苦笑出声:“云姑娘发病后第三天”
灵儿发出一声嗤笑:“都说执刃对云为衫情深似海,竟然还不及宫尚角对侍卫之心,有趣”
月长老面露尴尬:“执刃怀赤子之心,尚年幼,还需历练”
眼见灵儿表情更加讽刺,月长老心道不好,宫远徵还未成年,比宫子羽年幼,就已是一宫之主,两相之下宫子羽确实平庸许多。
灵儿懒得与他争论:“说说吧,为何帮助云为衫”
月长老默了默,将云雀之事和盘托出。
灵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直逼得月长老垂下头,向她行礼。
看月长老摆出认错的架势,灵儿淡淡开口:“你帮助云为衫,甚至反口陷害宫尚角宫远徵,只是因为云雀?”
月公子摇头:“是也不是,我想帮云雀的姐姐,我也相信云为衫是好人”
灵儿发问:“哦,你如此了解她,我只问你,云为衫进入宫门后,可有传递消息给无峰?传递了什么?”
月长老这才有些羞愧:“这…我不知”
灵儿继续发问:“云为衫可有亲人在世?她是否有软肋在无峰手中?”
月长老羞愧地低下头:“我不知”
灵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踩着宫二宫三的忠诚,拿宫门上下近千人的性命,信誓旦旦云为衫绝对不会伤害宫门吗”
月长老心里如鸣警钟,扑通一声跪下:“是我错了,我不该偏信,对宫门人不利”
灵儿拂袖准备离去:“花,雪长老为你作保,禁令解除,你可以自由出入了”
月长老突然喊住她:“等一下…宫远徵的话,什么意思”
灵儿回忆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掉,风中传来她的声音:“徵宫只有洒扫下人,再无他人”
月长老心中大骇,宫远徵所说用人试毒有什么本事,真的是这个意思,宫远徵竟从不用药人!怪不得都说宫远徵是毒药天才,光用自己试药一项就无人能及!月长老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也不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