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目看向苏弥。
“谢。”
苏弥如蒙大赦,过去扯了一下谢潇言的袖子,她稍稍踮起脚凑到他耳边有话要说,他也稍稍低下头。
她声音很小:“他在出千。”
谢潇言看向坐在丁楚楚旁边的男人,挑起一抹鄙视的笑。
巨大的安全感让苏弥有种如释重负的,她正要退到一侧,把战场留给他。
然而下一秒,心脏又紧紧一收。
她的手被男人牵了过去。
冰冷的指骨被他攥紧暖烘烘的掌心。
他牵人的力气也谈不上温柔细腻。就这么扯着她,谢潇言走到桌前,堪堪将苏弥的手松开。
丁楚楚还没有从他的手上挪开视线,微微抬眉,诧异不减。
谢潇言两手撑着桌子,稍稍俯身注视着丁楚楚,笑问:“您这是什么表情?不记得我了?”
丁楚楚忙讪笑说:“谢潇言,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啊。”
谢潇言讲话带笑,语气却一点也不客气:“那也不起来打个招呼?架子够大。”
“……”
旁边不明事理的阿堃旋即要挺身而出,又被丁楚楚按回了气势。
丁楚楚竟被他激得真站起来,抬手要握。
谢潇言视而不见,瞄一眼乱糟糟的桌面:“玩到哪儿了?我替她。”
丁楚楚收起桌上一摊牌:“没问题,正好苏弥今天手气不行,看看谢小爷能不能给她赢回来。”
牌被顺势递给阿堃。
谢潇言冷不丁说:“我来洗牌。”
丁楚楚愣了愣,随后跟阿堃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冲谢潇言说:“你坐一下吧。”
“不必了,”他轻轻扬眉,勾出一个讥讽的笑,“我们速战速决。”
“……”
桌前的筹码被他捡起来,零零星星还有几个可怜巴巴,谢潇言瞧一瞧,手一抬,尽数撒进赌注堆里。
苏弥从小就觉得,拥有孤注一掷的勇气的人,势必能成大器。
谢潇言看着对面人,不疾不徐地洗着牌。
没了左膀右臂的丁楚楚显得却没有那么淡定了。
谢潇言同样没再押注。
一分钟后,牌被掀开:一边是aak(最大),一边是223(最小)。
丁楚楚拿的是最小牌,霎时间脸色黢黑。
谢潇言笑了下,云淡风轻的:“oneore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