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在粹念境，将炼魂之道走到极致呢？”
祁风一愣，脑中忽然像是忽然闪过一道惊雷。
这一刻。
对于祸泉实力的疑问，就像是突然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所有的疑惑与不解都变得清晰起来。
平气十二重，炼体、炼骨、炼五脏。而蛮徒，就是肉身最强的代名词。
凝玄三变，玄气蓄盏、化池、如川。成就灵修，便是最正统的正道修士。
但夹在平气与凝玄中间的粹念境，若是一条路走到黑，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祸泉，给出了答案。
“这一道，被称作魂师。”
祸泉身后悬浮的十三柄飞剑，突然接二连三的破碎，尽数融于了这方天地之中。
下一刻。
只见他挥手间风云色变，弹指便是灵气如龙！
祸泉的体内，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气，也没有光。
但这天地间所有的灵气，皆在为他所有，随他心意而动！
粹念境，不过是强化魂念之力，可以更好的掌控灵气运转而已。
随着修为的突破，也能逐渐操纵一些物体的移动。
祁风从未想过，当魂念之力淬炼到极致，竟然能够直接操纵天地灵气！
人力有时尽，而天地无穷时！
这样的祸泉突破至闻道，怪不得能令天地为之色变！
对于一品三境，祁风到现在，也终于是有了最完整的认识。
凝玄境最基础的御剑之术，其实便是魂念之力与自身玄气的结合。而常见的玄技，则是肉身与玄气的搭配。
所以灵修无所长也无所短，专精灵气运用，辅以肉身魂念，没有短板。
而一旦舍弃了灵气修炼，蛮徒专注强化肉身，魂师一心淬炼神魂，各有各的偏颇，却也各有各的强大！
“但修炼，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
祸泉忽然说道：“魂师一道，欲突破五品成就传说，将魂念与天地相连，必须斩天之魂灵，碎天地意志，并将自身神魂取而代之。”
祁风愣了下，终于反应过来：“所以……秋秋，就是那个天之魂灵，天地意志？”
祸泉点头。
祁风诧异的看向祸泉，张了张嘴，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突破的四品魂师？”
祸泉说道：“十二年前。那时我就已经是四品巅峰，算是触及到魂师五品的门槛了。”
祁风沉默片刻：“所以，你其实早在十二年前，就可以杀了秋秋，重新突破五品闻道？”
秋秋作为囚山之灵，天生地养。
本就是魂师突破五品最好的献祭之物！
一个心愿了解，一个境界突破。
杀了秋秋，明明是对所有人都算最好的选择。
可祸泉，却偏偏不愿。
闻言，他也只是顿了下，神色怅然：“我说过，她不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