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桑语毫无准备,被初七这么一带,吧唧一下摔竹床上了,差点把牙齿磕掉,疼得她嗷嗷叫。
“啊喂——”赵桑语望着初七逃离的背影,揉着下巴骂他,“神经病啊你!不就是个果汁,你不做就不做,好好说话不行吗?把我摔坏了你还得掏医药费。”
赵桑语想想,得了,初七也没钱,真摔坏了,医药费都得她自己掏。
更郁闷了。
初七怕是大姨夫又来了吧,每个月都得有那么几天,毫无征兆给她玩这出“突然窜逃”。
关键是往往都能精准误伤她。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
果汁没得喝,下巴还挨摔。
烦死人啦。
······
初七心里更烦。
他疯跑一阵,跑到无人的河边,捧起水浇脸。
好巧不巧,旁边又有一人,老熟识了,竟然又是钓鱼佬。
两人四目相对,钓鱼佬被抓现行,吓得张大嘴。
初七则是眉毛一挑,冷笑一声。
初七都佩服她,道:“你还真是为了钓鱼不要命啊,前些天才发誓不钓鱼,这就忘了?”
钓鱼佬战战巍巍拿起自己的小破桶,挣扎解释,理直气壮和心虚并存,“我没钓鱼,是抓的泥鳅。”
初七瞥一眼,还真是泥鳅。
钓鱼佬默默收拾器具打算偷偷溜走。
初七长手一伸,拽住了她命运的后颈。
“你要干嘛?”钓鱼佬快哭了,她只是忍不住才出来抓抓泥鳅呀。
初七上下打量她,眼神带上笑。
这笑落在钓鱼佬眼中却很可怕,让她想起那晚被初七支配的恐怖。
钓鱼佬双手交叉,捂住自己胸口,“我心里可只有我家相公,你不要乱来啊——”
初七顿时敛了笑,“谁要乱来,你少自作多情。我是看上你这身衣裳了。”
“衣裳?”钓鱼佬低头看看自己,很普通的渔民衣裳啊,她老家那边都爱穿这种,只是双鹅村这边不怎么时兴。
初七围着她转了一圈,好好观察了下她的上衣。
这件上衣和常见的交领或对襟不同,它只有前后两片构成,简单缝在一起,也没袖子,一看就很凉快。
初七笑得灿烂,“你也不想你相公知道你又偷偷跑来钓鱼吧?哦不,是抓泥鳅。”
钓鱼佬的相公最讨厌她不务正业抓鱼摸虾,全村皆知。
钓鱼佬一脸衰样,“我懂,我懂。”好倒霉的一天,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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