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长了张很清秀的脸,皮肤光洁细腻。由于常常在外干农活儿,她脸面微带小麦色,比身上暗一点,却健康红润,显得活力四射。
现在受了伤,一点都不红润,脸色唇色皆是苍白。
初七脑海中闪现过赵桑语平日里的各种模样,嬉笑怒骂都很可爱。
扛着刀去砍李金贵时格外可爱。
还有他刚醒来那晚,她睡在他身旁,跟他聊天。
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赵桑语有种令他安心的气息。
由不得他用理智阻挡,只要她在身边,他的心就格外宁静。
初七手帕逐渐往下,擦拭她的身体。
逐渐西沉的夕阳给她的肌肤镀上一层暖暖的鎏金。
“桑语……桑语……桑语……”他忍不住小声唤着她的名字。
突然,一阵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侵袭了初七。
他手一抖,帕子落到赵桑语身上。
初七呼吸凝滞,不敢置信。
他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初七并非不通人事。
男子们到了年纪都要出阁,每个男子都必须学会如何服侍好未来娘子,以讨得娘子欢心。
可他只是在给赵桑语清理身体,怎么会这样……
初七不能接受。
男人们天生就地位低下,大多只能困于后院之中,终此一生伺候妻子,照顾孩子。
他虽不记得很多事,但从心底厌恶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厌恶嫁人的附庸人生。
可他却对赵桑语起了欲念。
“初七,你龌龊。”他自言自语。
他望着赵桑语沉睡的面容,心中充满对自己的怨怼和鄙夷。
第7章
张大娘正在家中补鞋,初七忽然进来,她抬头一看,差点一针戳自己手上。
“初七呀,你的头发,咋这样了?”张大娘瞧上好一会儿,愤怒道,“难不成是李金贵家打击报复给你绞了?他们可真不是东西啊,这般恶毒!”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头发对于男子而言,更是极为重要的妆点,郎君们很少剪发,偶尔修剪还要挑个黄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