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对方,俯身准备将西泽尔再次抱起来,一只铁钳一般的手突然捏住了他的手臂。
有一瞬间裴怀清感觉自己的手被捏痛了,但也只是一瞬间。
因为在下一秒,西泽尔发出一声闷哼松开了手,烧焦的气味从他手腕上传来。
裴怀清荔枝般圆润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圆了:“西泽尔,你……”
他看着西泽尔经络分明的腕骨上血肉外翻的惨像,说不出符合人设的一句风凉话。
“为什么?”
西泽尔抬起头,从下至上看着裴怀清,那张美到不真实的脸庞上一片盎然的潮红,就连眼尾都是酡红色的。但他依然面无表情,好像丝毫没有被本能所影响。
裴怀清喉咙不经意间一紧,他更加糊涂了,眼睛四处看来看去就是不看西泽尔:“什么为什么?”
西泽尔问了他两次了,但裴怀清真的不知道他问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西泽尔却又垂下头,再次沉默下来。
是他想多了。
见到这只雄虫的第一眼,他对他伤口露出了紧张甚至愧疚的眼神,让他以为裴怀清和普通雄虫不一样。
可现在,他却任由自己充斥着被雄虫保护协会弄出来的信息素而放任不管,连一点精神丝也吝啬放出。
这对于雌虫是羞辱,代表着他的繁衍能力不被雄主看重,在虫族种群中不配具有价值。
虽然西泽尔不会这么认为,但强制发情就是皇室要求的,裴怀清不会不知情。
对方把他当做可以随手玩弄的雌奴来看。
果然不愧为皇室的雄子,全是一个货色。
他的眼神冰凉下来,任由裴怀清把他抱起来,坐电梯上了二楼,将他放在了客房的床上。
室内有排气系统,桌边还有一些抑制剂,为谁准备的不用说。
裴怀清离开后,西泽尔挣扎着坐了起来,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
冰冷的液体顺着血脉流畅全身,短暂安抚着军雌发情时与之而来的血脉紊乱。
西泽尔浑身发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浑身被疼痛激发出的冷汗浸湿。
明明如此狼狈,他的嘴角却勾出一丝嘲讽的弧度。
托特以为他今天晚上会得到裴怀清的精神抚慰,所以拿出了粉色的试管。
可有什么用处呢?一个傲慢的皇子,怎么可能会对他有那个温柔与耐心?
果然,皇室的虫子,还是死了比较好。
……
裴怀清下了楼,就看见艾赛亚站在一楼客厅,愁眉苦脸地等着他。
裴怀清心知是为什么,家里的温控装置根本没有问题。
不过他一开始没有让艾赛亚直接离开也是抱了别的心思,因此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艾赛亚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犹豫了一下说:“您没有安抚西泽尔上校么?”
裴怀清由他这句话联想到刚刚的场景。西泽尔躺在床上的时候眼中已经布满-->>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