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嘶哑难听,带着股死气。
楚南风低头看着他,觉得这人的一辈子活的实在无聊。
早年的时候阿巴那贡作为使者进入楚国,他呆的时间并不长,可却让楚南风唯一的侍女死于非命。
可现在这人却被自己的手下夺权,关在地牢里,满身脏污的等死。
“早年的时候你就管不住自己手下的人,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楚南风手中念珠滚动,声音冰寒:“你还记得我么?我替颖姐姐来讨债了!”
楚南风刚站到面前的时候,阿巴那贡并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是楚国人,在他心里,楚国人都是合该被圈养的畜生,故而才有了那么一骂。
现在楚南风一句话说完,他瞪着双浑浊的老眼又仔仔细细地把面前的人打量了一遍。
男人长着副好皮相,眉宇间隐约透露出些许血气,手上拿着串念珠,那双手也是出奇的好看。
阿巴那贡看着看着,突然就咽了口口水,楚南风这长相,当真是十分合他胃口。
“还真是死性不改。”楚南风抬脚冲他那物什踩了下去。
阿巴那贡猛地一颤,接着嘶哑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命根子被踩的阿巴那贡疼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一双手抓着楚南风的脚试图把自己救出来,可偏偏那只脚重如泰山一般,任他如何施力都丝毫不动。
对面牢房里的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突然开口:“你是楚国皇宫里的那个?”
楚南风回过头看他,嘴角擎着丝笑:“嗯?”
说话的人是伏绛这次真正的统帅,伏绛大将军乌木里。
乌木里的声音传进疼的崩溃的阿巴那贡耳朵里,这人一僵,接着满脸震惊的看着楚南风。
这一刻他终于想起了楚南风是谁,也想起了楚南风口中的‘颖姐姐’。
就在这时候,地牢的走廊上又多了一道人影。
楼迦夜走进来:“这两个要带回去交差的,太子殿下赏脸给留条小命在?”
楚南风哼了一声,抬脚,就在阿巴那贡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对着这人的肚子就是一脚。
“走吧。”
三天后,圻水地带的官道上多了一辆走的不急不缓的马车。
伏绛一战结束之后,楼迦夜并未回京复命,而是讨了道皇谕,同楚南风一起前往秦国。
近日里刚下了场大雪,外面冷得透彻。
马车的门和两扇小窗都用毛毡掩上了,车内铺了软垫,一张小桌放在车厢正中,上面一只小巧的瓷炉上正温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