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朝阳又拉母亲,「娘,别这样,都是女儿不好。」
「朝阳,历来孩子有什么不对,一定是母亲的错,母亲没教好。」袁太太含着眼泪,肮脏的脸上还是一片慈爱,「娘的膝盖又不值钱,下跪不算什么。」
眼前的人都曾经是萧图南的长辈,他喊过杜太君,喊过岳母,而今一个一个跟自己下跪,冤家袁朝阳更是狼狈至极,可是他没有快感。
他定了定神,「皇上圣明,若不是袁家所做,本郡王一定还你们清白。」
袁朝阳看着他,脸上满满的企盼。
真奇怪,她现在这么脏,还一身臭,身上还有着大麻烦,可是他却心软了。
袁朝阳突然皱眉,手捂着胸口,似乎十分难受。
袁太太看着她,关心道:「朝阳,怎么,又不舒服了?」
萧图南听到了,「又」不舒服了。
这环境没人能舒服的,得赶紧把人弄出去……
八岁的袁朝宜天真的问:「郡王能给大姊姊请大夫吗?姨娘说,大姊姊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袁太太尖声斥喝,「朝宜,别胡说!」
「我没胡说。」八岁的孩子什么也不怕,被反驳就是据理力争,「我都听见了,祖母说大姊姊得赶快出去,不能在牢里生孩子。」
萧图南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打到了,他瞬间确定那是他的孩子,两个月前,他在她的房中留过一晚。
孩子……
他们彷佛天天新婚的过了三年,袁朝阳都没怀孕,看了太医,太医说她身体不好难有孩子,两人也都释怀了,没想到会在和离七年后的一个晚上怀上……
他要当爹了!
萧图南又惊又喜,彷佛在梦中。
他喜欢孩子。
目光往下移,她还穿着被拘那日的衣服,但腰带已经松开,不是显怀了又是为什么,他可没听过谁能在狱中长肉的。
胸口有万马在奔腾,孩子!
「袁朝阳,怎么不让人带话给我?」萧图南知道青和郡王跟安平郡王都来看过她,不然袁家没这么好的待遇,其他牢房都二三十人一间,拥挤不堪,晚上睡觉都成问题,这两间最靠里面又有窗户最舒适的牢房却各自只关了四五人。
袁朝阳低下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没大夫,万一不是呢?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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