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荒唐,被郭伯言抱到帐中时,林氏两条细腿依然无法并拢,是被郭伯言给按平的,就这还控制不住地一直打颤,足见刚刚在书桌前有多累。林氏臊极了,抓起被子蒙住自己,心乱如麻,前两晚不提,今天这次,她无论如何都否认不了,她确实从郭伯言身上得到了愉悦。
“你啊,身子骨太娇气了。”郭伯言俯身,抱着被团道,鼻子隔着被子蹭她脑袋,“若是在战场,你这样的小兵,我骑马经过随便踹一脚便能要了你半条命。”
林氏全身都软了,她信,这个男人力气太大,何须骑马,他就像一匹马,还是最膘肥体壮的那匹,一跑起来就不会停。
“你歇会儿,我去看看安安,晌午叫她自己吃。”扒下被子,郭伯言别有深意地说。
林氏闭着眼睛,脸更红了,马上就要用午饭了,她这样,绝对起不来了。
捉住她唇又吃了一会儿,郭伯言餍足地起身,收拾好衣裳,他绕过屏风来到桌前,端茶倒水时,无意瞥见地上的一滩水渍。郭伯言笑了,嘴里喝着茶,眼睛瞄向薄纱屏风另一侧的床榻,回想林氏那妖精都不如的绝世风情,郭伯言顿觉无比畅快。
功名利禄他都有了,年近不惑遇见林氏这样的绝色,他这一生,足矣。
爱屋及乌,郭伯言真心把林氏的女儿当亲女儿看,好好安慰一番,再回来陪林氏用饭,饭后夫妻俩一块儿歇晌,因为饭前吃过一顿,歇晌时郭伯言还算老实。睡了半个时辰,林氏准备起来,郭伯言大手一捞将人抱住,拱着她中衣领子道:“再躺会儿。”
林氏按住衣襟,轻声道:“一会儿二弟妹要来了。”
太夫人真的一点都没有瞧不起她,敬茶当日就说了,以后内宅由她主持中馈,忙完新婚两日便让二夫人把对牌、账本交过来。但太夫人也说了,她刚上手,对国公府还不熟悉,这个年要她与二夫人一同操持年礼、宴请各项事宜,出了正月再由她这个国公夫人一人管家。
合情合理,林氏越发敬佩这位婆母了,否则真让新婚的她马上接手,一定会出乱子,国公府可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
郭伯言清醒过来,躺着看她,低低道:“母亲信任你,我也信你,好好跟弟妹学。”既然娶了,他便希望这个美人能做个贤妻良母,帮他打理好内宅,而不是单单在床上满足他。说到底,他没把林氏当普通的美人看。
林氏点头:“我知道。”
梳洗打扮,林氏去了暖阁,一边温习婚前郭伯言交给她的郭家亲朋好友的名册,一边等二夫人。坐了小半个时辰,二夫人来了,让林氏意外的是,三夫人居然也来了,还带着两岁的尚哥儿。
“我一个人待着没意思,过来跟嫂子亲近亲近。”三夫人笑着说,一双丹凤眼隐晦地打量林氏,见林氏肌肤胜雪,一身素雅的家常衣裳也掩饰不住美人眼角眉梢的风情,尤其是新嫁娘被房中事滋润出来的妩媚,三夫人不由有点泛酸。
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一个商家出身的平民寡妇,就因为长得好,硬是压了名门出身的她与二嫂一头。二嫂云淡风轻的不知道真不介意还是装大度,反正她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倒要好好摸摸林氏的底细。
林氏全副心思都在接管内宅事务上,并没注意到三夫人探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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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忙碌正事,宋嘉宁还在后院睡懒觉,明天就要学规矩了,她格外珍惜这个下午,醒了也不想起来,赖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琢磨小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九儿快步赶了进来,人未到床前,声音先传进了帐中:“姑娘快起来吧,世子爷、大姑娘来看您了!”
宋嘉宁骨碌坐了起来,匆匆下地让丫鬟服侍穿衣,等她洗完脸梳完头出现在厅堂时,郭骁、庭芳兄妹已经等了一刻钟了。庭芳柔柔地笑,郭骁冷冷扫眼宋嘉宁,盯着继妹残存枕头印儿的胖脸蛋道:“什么时候了,还睡?”
一副威严兄长的样子。
宋嘉宁耷拉下脑袋,乖乖认错:“以后不了。”
郭骁看她低头就来气,要不是她软柿子一样,旁人敢轻易欺负她?上午在宫中,他都保证不会出事了,宋嘉宁竟然进门就朝端慧公主下跪磕头,好像他这个兄长护不住她似的,气得郭骁差点就走过去,不管不顾地将人拎起来。
“哥哥又吓唬人,快告诉安安你干什么来了。”庭芳扶着宋嘉宁肩膀将人推到郭骁面前,笑盈盈地道。
宋嘉宁困惑地瞅了瞅郭骁,是啊,庭芳姐姐找她玩很正常,郭骁来做什么?
郭骁抿唇,朝长随阿顺使个眼色。
阿顺与郭骁差不多的年纪,肤白唇红,五官周正,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弯着腰将一黄花梨食盒放到桌案上,一边打开盖子一边殷勤地道:“世子爷说四姑娘今日受了委屈,特意命小的去刘记买了几样吃食哄四姑娘开心,您瞧瞧,还热乎呢。”
郭骁不悦地斜了他一眼。